,便有一个身影,如飞追了上来,正是猎人任强。
“爹,你也去?”这其实不算很出乎任平生意料之外。
“嗯,我和你们去看看。”猎人看了看那几个惊疑不定的追随者,暗暗叹气。儿子毕竟是儿子,少年心性,并未泯灭。
不入村寨,不扰人畜,这是猎人与大白之间的约法三章。所以西岭白猿,只是走到了丘陵边缘的山上,发啸声为号。
一行七人,刚刚走上第一道山梁,便看见一头体型庞大,如同小山般的白毛怪物,蹲坐在山道正中,吼吼呼气。
吓得任重道几个,又往后面缩了一缩。
却看见猎人和任平生直直迎了过去,众人只得硬着头皮,步履僵硬地跟着;与前面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中又拉开了许多。
猎人还没来得及出言招呼,任平生已经一步蹦出数丈,到了白猿跟前。
这家伙,还是那般高大,自己怎么还没长到跟它的大腿一般高矮!任平生直直蹦高,在大白脑壳上重重拍了一记。
大白一缩脖子,却在他下落之际,伸手接住了。一挥长臂,把任平生远远抛了出去。
走在后面的任常继他们,见大师兄照面一合,就被那怪物远远抛出,往自己这边掷来;心下大震。
任常继和任重道,芽崽三个,不约而同地往前高举双手。三人都是一般心思,接了师兄就跑。
而虎子胆小一些,竟直接往后退了几步,几欲转身狂奔逃命。
连大师兄都接不住对方一个照面,自己留着这里,不是送死是什么。
眼看任平生凌空到了跟前,却滴溜溜翻了个筋斗,稳稳落在地上。想接人的和想逃跑的,都松了口气。
“跑吧老师,大师兄。打不过的。”虎子颤声喊道。
只不过,猎人和任平生都没理他。大师兄还是一蹦数丈,又到了白猿身前;还是那般贱兮兮的,蹦到高处,往白猿脑壳上又是一记。
然后,又被白猿掷了回来。
再蹦上去的时候,白猿却不掷他了,把任平生挟在腋下,白影一闪,蹿上一棵参天古树;伸出另一条毛绒绒的长臂,在树枝上一荡就是十数丈远,飞身到了另一株树上。
如此摆荡几下,众人眼前,瞬息间就失去了白猿和任平生的身影;只剩下一人一畜的大呼小叫,远远传来。
“他们是在玩儿吧,那有这样打架的?”芽崽一脸茫然道。
“莫不是,大师兄就这样给它捉了去?”虎子道,心中依然难安。
任常继和任重道相看一眼,见教习老师在前面,只是摇头叹气;两人便不动声色了。一开始时,那白猿的形象,实在太过骇人;如今再一细想刚才情状,大师兄显然就是在跟它玩儿的。
也就是喘几口气的功夫,白猿的吼声,由远而近。那道小山似的白影,又再从一棵棵的大树间飞荡而来;几下起落,就回到原来蹲坐的路中。
白猿把任平生放下,大气不喘;而那只刚才挟着任平生的大手,却直直向猎人伸了出来。白猿摊开手掌,众人便见到它一直攥手中的,是一块黑色布片。布片上,隐约还有些血迹。
布料经纬严密,质料精细。
这并非不归山上,该有的布料!
白猿指指布料,指指无仞峰的方向,也指了指上空,在暮色中飘荡的风云。
猎人默然接过布片,神情复杂,却只微微叹了口气。对白猿挥挥手道“谢谢,回去吧。我们的事,你别参合。无论以后如何,都不要惹那些人。”
任常继率先迈步,走到了教习身边。惊恐之后,突然发现能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一头大妖,他不愿错过。
几个师弟,也跟着走了过来;很想伸手往白猿身上摸捏几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