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到。其实月色很暗,他并没看清是谁的脸,而是南煜刚才转身之间,常宁闻到了熟悉的檀香木的味道。辰夙送他的折扇扇骨是由上等的檀木做成,他每天带在身边不会闻错。想来是南煜常常跟辰夙在一起,沾染了这种檀木的馨香之气。辰夙不会武功,唯一的可能就是南煜。
南煜正要出招的手顿住了,也不再隐晦,走到那一片朦胧的月光之下。
常宁虽说猜测,但当看清南煜的脸后,还是感觉不可思议,问道:“为什么?”
南煜冷冷的哼了一声“为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听到这话,常宁心里不觉打了个冷颤,莫不是最初的计划被南煜知晓?可是……已经停止了啊!况且,若是南煜知道,不可能不告诉辰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他稍作迟疑的样子,南煜道:“看来是真的了?”
常宁道:“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南煜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我都看到了,你们……你们……总之,我不会让你成为公子人生的一大败笔!”
常宁越听越糊涂,南煜说的和他想的貌似根本不是同一件事。他看到了?看到了什么?
忽然常宁想到白天辰夙脱他衣服的事,那时候因为过于紧张,他并没注意到是否有人看到。而且当时辰夙好像还说了句‘来吧,不用害羞’如此想来,确实让人产生误解。
常宁一时间没忍住笑出了声,道:“你说的是不是白天,辰夙脱我衣服那事?”
南煜听着他如此不羞不臊的说出口,觉得浑身起了一层疙瘩,道:“你……不知羞耻!”
常宁无奈道:“你误会了!辰夙那时要看我身上的伤,我拒绝了。他以为我害羞,便自己动手来解我的衣服,把伤口给我处理了。你究竟在想什么?他一个男子怎么会……”
是啊,他一个男子,怎么会对自己行什么越矩之事呢?对谁他都是温柔以待,温暖的如冬日里的骄阳,他们不过是志同道合的知交之情而已。
南煜握着剑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差点掉在地上。月色下的南煜微微红了脸,不明白为何当时自己会有那种想法,是辰夙的那句话过于不清不楚,还是自己的心性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竟无从得知。
南煜刚要回话,常宁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而后指了指房顶,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从房顶传来。
南煜和常宁均隐在角落,等待着下一步的行动,可是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动作。南煜刚要张口询问,却又想起辰夙一人还在房内,转身便冲出常宁的房门,向后堂的厢房跑去。
常宁紧随其后,若是来人奔着自己而来,定不会隔了那么久还没动作,唯一的可能就是冲着辰夙去了。
南煜看着两扇大开的房门,心脏几乎要从口中跳出。一脚踏进房内,一名黑衣人站在辰夙床前,南煜两步越到自己床前,拿起金剑与黑衣人交手。
紧随而来的常宁也加入的战斗,对南煜道:“要活的!”
黑衣人见敌不过,跃身飞出窗外,向后山奔去,南煜飞身追了出去。
常宁双脚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他不敢向床榻走去,他怕看到辰夙躺在那里,可是他又不得不去。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到床榻前,常宁发现,床榻之上只有掀起的被子,却没有辰夙,不觉松了口气。
辰夙外出方便完回来,一眼便认出了床榻前的那个身影,边往里走边含糊道:“将军,这么晚了,来我这里作何?莫不是想与我同寝?”
不知从何时起,一向温文尔雅的他,面对常宁却总能极其自然的脱口而出很多没羞没臊的话。大概,是因为常宁太规行矩步了吧,总让他忍不住打趣,而他一向又是对美好的事物情有独钟。
常宁看着他完好无损的模样,本想拥抱一下他,却想起了南煜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