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扇相呈作信物,终是君亦赠他人(3 / 4)

,生生忍住了,道:“方才有不明探子,南煜已经追出去了,你没事就好!”

辰夙没想到会有如此惊险的事情,他原本睡的很好,可他自小睡觉都不老实,被夜风冻醒了。喊了几声南煜,发现他不在,自己便出去入厕了,就此才错开了黑衣人,不然他肯定成为死的最莫名其妙的人!

常宁的担忧之色挂在脸上,辰夙笑嘻嘻的看着他,道:“常将军如此挂念本公子,着实让本公子感动。没什么可报答将军的,不若以身相许可好?”

常宁看着他嬉笑的模样,知他是为了让自己宽心,故而出言调侃。闷闷的说道:“别闹,没事就好!”

听着他的回话,辰夙笑而不语。

南煜拿了一截衣袖从窗外跃进来,递给常宁,道:“被我打伤跑了!扯下了他一截衣袖,不知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

辰夙撇了下嘴,道:“能从南煜公子金剑下逃脱的人,还真是不能小觑了!”

南煜脸色有些难看,道:“没多大本事,不过就是他跳下了水而已!”

辰夙瞬间明了,照常理,没有多少人能敌的过南煜,更别说从他剑下逃脱了。

点燃了烛火,常宁看了看半截衣袖,皱着眉头,道:“没什么用,很普遍的衣料。那人有没有其他的特征?”

其他的特征?南煜仔细想了想,道:“那人武功路数特别杂,招式没有规律可言,估计学了各种功夫,却不懂得融会贯通,也不知道谁会找这么一个人来。对了,我扯下他半截袖子,看到臂弯处有个很特别的图案,像条蛇的尾巴,却长着好多的脚。”

常宁思索了很久,确定从未见过此种图案。而辰夙则是盯着烛火下常宁认真思索的模样,嘴角轻轻勾起,道:“也许,那人并不是武功路数杂,而是怕我们中间,有人识得他的武功招式。要么,那人的武功招数很特别,让人记忆犹新。要么,就是我们认得的人。”

说话间,辰夙并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倒是常宁,看着辰夙有些炙热的眼神,握着衣袖的手轻轻的颤抖,语调有些不自然的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辰夙淡定道:“不知道!不过……”

南煜和常宁认真的等待他的办法,谁知辰夙看了看他俩,眨着如星河般耀眼的眸子,一手搭上一人的肩膀,道:“不过……以后你俩可得寸步不离的保护我!”

南煜抬手拨开他的手,不屑道:“公子那把扇子里的银针是摆设么?”

辰夙揉了揉鼻子,道:“那个……我……”

南煜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你没带!”

“带了,带了,只不过路上幸得一位姑娘相助,便将扇子赠给她了!”

辰夙说的云淡风轻,南煜听的火冒三丈,而常宁,感觉某个地方微微的疼,手指紧紧抓住了衣袖。

常宁起身道:“我……我那里还有公子赠的一把,待明日拿去防身吧!时候不早了,辰公子歇着吧。”

说完不等任何人回话,便走出了房门。

辰夙感觉常宁的神情有些怪怪的,而南煜却陷入了沉思。再无他话,各自躺在各自的榻上各怀心事。

常宁回到自己房内,打开一个木盒,取出里面的折扇,细细轻抚每一处。他清楚的记得,那个醉眼朦胧的男子,将折扇塞到他的手中,告诉他是信物,彼此之间相约一起行走江湖的信物,不反悔。可是……同样的东西,他也赠给了别人。

常宁将折扇放进木盒,轻轻盖住,不禁笑了,他堂堂一国皇子,将来做了一国之君,必是三宫六院。喝醉酒的醉话……又岂能当真呢!

躺在榻上一夜无眠,越是清醒,过往的一幕幕就越是清晰,他仰着如月的眼睛,如风的微笑,他风卷残云的不拘一格,他微醺呢喃的江湖之约,他踏风而来的谪仙身影,他稚嫩娇态的搀扶请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