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县长和石宽他们在客厅里聊什么,刁敏敏不方便去探听。她就在院子外面走来走去,等着那些帮忙的人把饭菜做好,可以开桌大吃一顿。
这时候,远处走来了一大群人,是学校的老师,以及文贤莺带着几个儿女来了。
今天不是礼拜,学校还要上课。可不能为了吃一顿扣肉,就给学生放假,不上课了。
但也不能因为要给学生上课,而耽误了香得流口水的扣肉!
老师们有办法,中午就不休息,让学生吃过了午饭,立刻接着上下午的课。进新房子这种只吃一餐的酒席,不会开桌太早。等他们提早把下午的课上完,再一起前来这里,估计都还没得开桌呢。
刁敏敏早来,那是因为她下午没有课,而且总要派个人早来,告诉主家,说其他老师上完课才来。不然主家还以为有请都不到,真正得开桌了,不知道是等还是不等呢?
看着文贤莺挺着的肚子,还有身后蹦蹦跳跳的儿女,刁敏敏竟然产生了些羡慕。
她也已经三十岁了,依然孤家寡人一个。和周兴只是解闷,都不能见光。她也想有儿女抱着裤腿,仰头叫娘。她也想天黑了,有丈夫,各种暗示,把她拽回房间里,粗鲁地剥去衣服。
可不行,她是一名情报人员,一旦结婚有了孩子,诸多不易。到了关键的时刻,还有可能害了家人、或者害了自己。
这该死的战争,没有战争,她肯定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或许是个农妇,或许是个站在柜台后的售货员,又或许像现在一样,是个老师。
可这该死的战争,不管是国共,还是中日,又或许是之后无法预见的。只要还有战争,或者还有人想战争,那就少不了他们这些情报人员。
唉!战争何时了?何时真正的了?
酒席很快就开始,纪县长一行人还真的留下来吃席,就和石宽、文贤贵还有文镇长他们一桌,相谈甚欢。
吃完了席,女的没什么事,和赵寡妇还有小丽她们聊聊天,天色不早,便散去了。
刁敏敏也离开,却是不跟罗竖和高枫他们一起回学校,而是去了文贤莺家,和文贤莺还有赵仲能又聊了很久。
搞得赵仲能还有点自作多情,以为刁敏敏喜欢他,要和他接近呢。
刁敏敏已经三十出头,他还未满二十,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一起。聊天时,他躲躲闪闪,还刻意避开了许多话题。
晚上八点多快九点钟,石宽才回来,喝得已经有些摇晃了。本来想直接走回房间睡觉,看到刁敏敏还在,便也停了下来。
“呦,刁老师,你也在呀?聊什么这么投机?”
“聊你呀,聊你陪县长吃饭,拍县长的马屁呀。”
刁敏敏就是等石宽回来的,石宽问的这话,他灵活的一转,就转到了石宽身上。
石宽找了个靠近茶桌的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笑道:
“笑话,我拍什么马屁呀?我一不当官,二不经商,哪需要拍他的马屁?”
有客人在这里,文贤莺自然是配合客人的话,调侃一下石宽的,便说:
“还说没拍马屁,我看到你和贤贵那谄媚样,就差点给人家新县长擦鞋了。”
喝酒口渴啊,石宽连续灌了两口茶下肚,这才又说:
“嗨,谄媚什么啊?要说谄媚,那也是那个什么纪县长对我们谄媚。”
文贤莺也想知道一个新县长和石宽还有文新贵怎么聊得那么欢呢?
“还有这事?你给我们说说,纪县长怎么对你们谄媚法呗?”
“之前贤瑞不是要在木和乡修个水库吗?骗我和贤贵垫进去了那么多钱,结果水库修不成,钱也没给到我们,就弄了个水利枢纽所所长的委任状给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