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井琼霜拖着疲惫的身躯冲上前去,手中的双刀泛出冷锐的光芒。
“死!!”
她选择的攻击对象是蛇妖的肚皮,综合全身来看,这里应该是最容易得手,也最好得手的地方,但是有个问题。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无论她成不成功,这一击之后她都死定了,因为蜈蚣精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
李绿蚁心中有一种悲愤至极的力量,咆哮着奔突于心,激荡于胸。
苟利爱情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现在我要保护的,是我的女人,莫非我要沦落到被女人保护的地步??
软饭吃多了,会很顺嘴吗?
有可能。
但是软饭吃多了,会再也无法硬气吗?
不一定。
李绿蚁从包里翻出最后一根雷 管,举着雷 管朝着蜈蚣精奔去。
“放开我的井姑娘!!!!”
这一声慷慨激昂、悲壮无比,即便是正在全力以赴的井琼霜也忍不住愣了愣,手里的刀口微微慢了一会儿,忽然耳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便被打晕了。
“老大,卧槽卧槽,这个屎壳郎想用雷 管炸我,怎么办?怎么办?!!”
“放着我来。”
李绿蚁现在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雷 管顷刻之间就要将这里夷为平地,却忽然后脑勺一凉,好像被什么东西一击,便软绵绵的晕倒了。
许久之后——
李绿蚁悠悠的睁开眼睛,黑眼镜、窝瓜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井琼霜脸色有些惨白的喝着水,似乎还余悸未平。
什么情况?!!
李绿蚁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窝瓜与黑眼镜,结巴的,“你——你——他——我——你们怎么——”
“你你你你你你——”
窝瓜抬了抬眉毛,“我我我我我我——你倒是说啊,我咋了?”
李绿蚁看向井琼霜,井琼霜揉了揉太阳穴,“我想,我现在能够体会出,之前你与李绿蚁所经历的那一场幻境了。”
但见在这片祭坛空间内,石棺依旧悠悠的摆放着,纹丝不动,至于之后的什么夹板、空间……似乎从来都不曾出现过,而窝瓜与黑眼镜近在咫尺,也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真实。
李绿蚁拍了拍胸口,想到那两条兴风作浪的妖孽,果然不是人间会有的奇葩品种,而自己也不会再遇见了,心里一阵轻松,却一个新的问题冒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是他与窝瓜,现在却变成了自己与井琼霜?
凡入此祭坛者,皆当受吾之诅:汝之血当为吾之血;汝之骨当为吾之骨。不得离间。
若有孽障不尊,其命数以此刻为期,堕入地狱,永世勿能超生。
地狱之中,汝之心当为吾之心;汝之魂当为吾之魂。不得自由快乐。
汝之全数命脉,即时便为座下阴间使者饵食,奉吾成就千秋万代,不死肉身!
这段话,刚开始,众人只是把它当做一段平平无奇的诅咒,却现在的四人还并不知道,这段话中所描述的“阴司地狱”,才刚刚对他们打开了一条缝隙,真正的阴司所在,他们尚未见到全貌。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李绿蚁不敢置信的接收了窝瓜的说法。
原来在自己与窝瓜被那一碗浇到井琼霜头上的黑狗血惊醒之后,刚刚开始休息没多久,自己与井琼霜忽然开始大喊大叫,并且如同见了鬼一般,到处乱奔,黑眼镜的第一直觉,是他与井琼霜也中招了,因此与窝瓜到处乱追。
所以,那条蛇妖是黑眼镜,那那条蜈蚣精,实际上是——
李绿蚁别扭的看了一眼窝瓜:窝瓜是蜈蚣精?
呕——
猪“哼哼”的叫,狗是“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