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井琼霜擦了擦嘴角的血,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想站起身来与它们搏斗,好歹为李绿蚁的逃走争取时间,却全身如同散了架般的难受,使不上力,心头一阵悲哀。
“什么事?”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很久了。”
井琼霜意外的转过头,看着李绿蚁。
李绿蚁捂着胸口,气若游丝,远处的妖怪气势狰狞,他们俩人是注定要死的了。
“我本来想的是,如果这次能平安从这楼兰古国中出的去,便说给你听,我只怕以后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井琼霜微微沉默,未有以应,似乎在主动等李绿蚁开口。
而此时的李绿蚁却如同哑巴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
在都知对方有情的情况下,一个等待女生主动的男生,要么是天下最大的傻子,要么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若是后者,这种情况下,若这个女性没有优秀到一定程度,或者有绝对的手腕和能力制服对方,只是普通的女性,此时的建议是:一些话,永远都不要说。
你若开口,这场游戏的较量,便是你先输了。而最后,你不但会失去这种朦胧的情意试探,你的真心也会付诸流水。而在心理上,给对方的快感和那种朦朦胧胧、难以弥补的惋惜,是无论如何也回不来了。
因为若他是后者,他会毫无犹豫的拒绝你,或者犹豫之后拒绝你,从来没有例外。
而若是前者,此时的建议还是不要主动说出口。
一个等待女生主动的男生,他若当真爱你,绝不会舍得让你主动。不论你在何时何地,他都会风雨无阻的朝你而来。而倘若他真的等待你主动才能采取行动,那证明他对你的喜欢,还没有达到让他付诸实际的地步,不过如此而已。
情感中的双方是一场棋逢对手的较量,若非旗鼓相当,早晚有一天会有一方赶不上另一方脚步,而注定被抛弃的那一天,未婚夫妻如此,婚后绝对如此。
除非彼此的感情纯粹到了都是利益的结合,一旦分开,利益消失;或是纯粹到了没有丝毫利益的结合(这里的利益,包括彼此拥有的“优秀的外貌”、“家庭”、“财富”、“地位”、“权利”多方面因素),只有单纯的爱情,那么双方的差距即使再大,也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前者最典型的例子,是民国时期的蒋 中正以及宋家送过去与之成婚的第一夫人;后者最典型的例子,亦是在几十年前物质条件极度匮乏,温饱尚不能全的境地,无丝毫外力阻拦或诱使,却可相濡以沫的爱情。
这两种极端的情况,都能长久。
若非如此,世间好物不牢坚,彩云易散琉璃脆,短暂的爱情,终会成为过眼云烟,若只是短暂的喜欢,没有因为一种条件的急剧转变,深埋心底独自成长,都要比早晚破碎来的更好。
所以心如槁木不如工愁善感,迷朦的醒不如热烈的梦,一口苦水胜于一盏白汤,一场痛哭胜于哀乐两忘。
这里并不是说愉快乐观是要不得的,清健的醒是不必求的,甜汤是罪恶的,狂笑是魔道的;这里只是说有味远胜于淡漠罢了。
而李绿蚁明显不是后者,却现在也无法甘心当一个傻子,情势的突变,使得他藏在心底深处的小鹿,忽然开始“砰砰”跳动起来。
若抛却这样的机会,诸如他这般的性格,也许这些话他永远不会说。
心口上的那只小鹿翻着白眼,看着李绿蚁道,“这是第一次,你要加油哦——!!”
“井姑娘,我想对你说,其实在那范蠡金藏那一次,我就——”
“蹭——”
那蜈蚣精与蛇妖说来是极为擅长破坏气氛的狗东西,甚至比狗还要狗,比狗还要丑。
井琼霜刚刚听了个开头,两个玩意转瞬即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