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阑抱拳一礼,已是不关乎公事,他本是习武之人,这样更容易拉进交往距离,“叶大人,本王教导无方,小女难训,还望谅解则个。”
“云平郡主一向活泼讨喜。”叶惊阑回以一礼。
“惊阑哥哥,收起你的皮笑肉不笑。”宫折柳早已坐到对面,小腿儿一翘,面有得色。
“云平郡主教训的是,下官受教了。”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我不喜欢你称我为云平郡主。”她的手指在木扶手上有节律地敲着。
叶惊阑皱眉,“封号为先皇御赐,下官不能随意更改,这会掉脑袋的。”
“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意思。”
“下官愚钝,还请郡主明示。”
宫折柳回头一瞟,这话怎得如此耳熟,脸色如常的云岫向她投来询问的眼神。
她收回了目光,斜睨叶惊阑。
愚钝?
他要是愚钝,世上没几个聪明人了。
扮猪吃虎是他最擅长的事之一。
“你可知云平这个封号是怎么来的?”宫折柳勾勾嘴角,她不喜欢和聪明人玩,不代表她不能和聪明人玩。
叶惊阑拱拱手,“取自云殊城太平之意。”
“如今的局势,我自认不敢当‘云平’二字!”宫折柳掷地有声,白一块红一块的脸上是睥睨的傲然。
“何解?”
“城内城外分属两个天地,我居云殊城内,日日夜夜不敢合眼,生怕乱臣贼子破了城门。”
“下官未曾听闻。”
“就当我眼瞎,看错了人吧!”
宫折柳一抖花花绿绿的衣袍,大步流星地离去。
云岫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远远传来一句“叶大人,折柳身体抱恙,请恕罪。”
“哎,我这小女啊……”西平王摇头叹道。
叶惊阑但笑不语,身体抱恙?真是别具一格的抱恙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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