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境而言,已经算价值不菲了。
她轻轻笑了一声,但愿母亲别又怪她乱破费才是。
突然她眼睛一亮——若是自己设计、打造首饰来卖呢?会不会是比做绣品更赚钱的行当?
她想起在首饰坊里跟她买链坠的中年人。那人肯花大价钱买那个坠子,是因为那个设计恰巧体现了相濡以沫的温暖。这么说,只要有好的创意图样,普通材质也能为人们所接受,如此一来,可以降低本钱,吸引更多层次的顾客。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开始考虑起材料,做工,销路等问题来。灯光下那清秀的脸庞散发着微微的光彩。
这两日阮家别院颇为清闲。
黎静珊听张嫂说,阮少爷出门去临县“寻求合作”去了。府里上下只用做日常维持的活计,福伯重新安排了当值,算下来每人多得了半日的空闲。黎静珊乐得用这空闲的时间多画几幅绣样。因此常常与张嫂换值晚班。这样她白天可以出去采风,晚上在别院做完活计,还能画一会儿画。
夜深人静、黎静珊画累了时,偶尔抬起头也会想,阮少爷到底去寻求怎样的“合作”?是本地的酒楼吃腻了,还是这里的歌姬的曲儿听腻了呢?
然而只是想想而已,主人家的事情哪里轮到她来过问呢。
这日她又值晚班。早晨准备了院里的早饭,就可以下工。她信步走出了院子,看到远处的田舍升起炊烟,初露的朝阳慢慢勾勒出远山近树,一派恬静美好的风光。
黎静珊心中一动。前些日子忙着设计端午绣样,接着又画夏日图样,她已经很久没去郊外采风了。如今时候尚早,阳光不烈,正是一日中最惬意的时刻。
她索性拿了画本,踏着清晨的露珠往郊外走去。
黎静珊因着从前无意撞破黎静瑶和马家少爷的事情,不敢再往树林子里钻,只是沿着郊外的大路走着。清晨的人还不多,黎静珊寻了一个离路边不远的所在,坐下来就开始描摹清晨的景色。
她一聚精会神地作画,就浑然忘记关注周边环境,直到她突然惊觉身旁有一股刺鼻的酒气,旁边伸出一只肮脏的大手,去夺她的画本子“小娘子这么早是干什么呢,来跟爷玩玩?”
黎静珊啊的一声惊叫,护着画本跳了起来。才看到一个衣着邋遢的无赖,腆着淫笑站在面前,摇摇晃晃地向她走来。
“没,没什么……”黎静珊惊恐地退后两步,转身就往路上跑。远处的官道上传来马蹄声。
“小娘子,别跑啊!”那无赖的声音就在身后。
黎静珊越急越乱,脚下被野草一拌,摔倒在地。她刚要爬起,已被一只大手抓住胳膊。她大叫一声,脚下用力踢出。也不知道踢到了哪里,只听那人吃痛地哼了一声,骂了声“臭娘们”,抓着她的衣服用力一拉。
刺啦一声,黎静珊的半个衣袖被扯了下来,她顾不得许多,尖叫着拼命往官道上跑去。她跌跌撞撞地刚冲上了官道,突然眼前巨大的黑影兜头扑来,吓得她呀地叫了一声,跌倒在地。头顶传来马儿灰灰的叫声,两只马蹄在她身边重重踏下。
“为何不看路!不要命了吗!”一个恼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黎静珊抬头一看,来人是一个坐在高头骏马上的锦衣公子,他迎着太阳,周身被初升的阳光镀上一层金光,看不真切。他身后的黑衣小厮则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她如见救星,满脸涕泪地扑跪在马前直哭道“官人救命!”
“呃……姑娘,我可没伤着你,别以为可以讹上我。”阮明羽无奈地道。
“不是……”黎静珊才说了两个字,那无赖已经追到眼前,一把抓住黎静珊的头发,恶狠狠道“臭娘们,竟敢踢我!”大掌就要往黎静珊脸色扇。
没想到手落到一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