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安慰道:“张婶,你也别太难过,有些事命里注定会发生,后悔也没什么用了啊。”
“我后悔啊,我后老悔了,我比谁都后悔。
自从沈家老爷子死了以后,我就特别后悔。
你们说,我还是人么,我怎么说出那种话呢。”
张婶一边哭,一边拧着自己的大腿。
金怡忽然在张婶的话里,听到了一丝不同的韵味。
“张婶,要是曾经说过不该说的话,不正确的话。
及时告诉被你欺骗的人,只要他们没死,也算是有所弥补不是么?”
听到金怡的话,其他三人均凝着眉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和张婶。
张婶哭的越发严重了,脸和眼睛通红,苍老的手一遍一遍地擦眼泪,眼睛越擦越红,鼻涕越擦流的越多。
“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
张婶说着,一下接一下地抽自己的耳光。
“张婶,您这是干什么呢?
人的命运怎么可能是一件事导致的。
你把何家一家的不幸归结到你自己身上干嘛?
你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文凝实在不理解张婶这种人的感情。
只见张婶红着脸不断地摇头,“不是,不是,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有错,我有错的啊,你们知道吗?我是有错的啊。”
张婶说着,哽住难以发声。
桥金源连忙过来拍张婶的背,一边拍一边说道:“张婶啊,您别这么激动。
别再今天没等到何铭,把您给哭个好歹,那是图啥啊。”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安慰张婶,只有金怡在一旁看着张婶沉默。
桥金源知道金怡向来比较了解人的心理,便向金怡说道:“金姐,你快劝劝张婶,让她想开点,别把身子哭坏了。”
金怡倚在一旁,抱着手臂看向张婶,和桥金源说道:“没事儿,她心里难受,让她哭一会儿吧,哭不坏的。”
随后又看向张婶,“张婶,有些事,到底怎么回事,我觉得你还是亲自和沈家人解释为好。”
“嗯,我也知道,其实我当时一口咬定的时候并没有证据。
我知道沈家丈夫憨厚,你说他他也不懂反驳。
何家寡妇向来文静,这样的事她只会避讳,也不能和我争辩个什么。
我就是后悔,后悔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了一点小便宜,怎么就那么不是人呢?
你们以后可别做造谣生非的事啊,不然会,不然会后悔一辈子……
你们看啊,我的腿,我的舌头,我这个……
说不清话的舌头,就是对我造谣的惩罚。
我的舌头忽然在吃饭时就咬坏了,从那以后说不利索话,你们说,这不就是对我的惩罚吗?
我因为造谣,害了这么多条人命,我活该啊,我活该……”
张婶说着,呜呜大哭,几个人像僵化的石头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