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说着,关上店门,带着几人从房屋旁的小路向上走。
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子,横跨一条马路,沿着小山坡向台阶上走,过了两趟楼,后面是旧时代修建的二层小楼。
一排小楼依山而建,小楼大多颓败。
张婶边走边说,“这里原来住的人,大多都搬走了,只有些老人在这里一辈子待惯了,不想走。
何家原来就是这样的家庭,何家儿子没了以后一家人始终不搬走。
后来,后来出了点事,何铭出去了几年,长大了,老头子不行的时候他才回来。”
“听说当时那件事是你发现的?”金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张婶一跳。
“嗯,以前是我发现的。作孽啊……”张婶的声音忽然颤抖。
张婶走到门前,敲了敲门,门内无人应,她掏出钥匙,打开门。
众人进到小院之内,四四方方的小院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虽然地面已经开裂,房屋的墙体上也有许多缝隙,但仍给人一种恬静舒适的感觉。
“这里的房子得有几十年了吧,我小时候这里蛮出名的。”
金怡向四周张望,院内的围墙新粉刷过,白净亮堂。
“姑娘是本地人?”张婶问道。
“小时候在这长大。”
金怡正说着,张婶拧开房屋的门锁,几人进屋。
“其实家里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何铭怕来小偷吓到老太太。”张婶说着,走进里屋,只见床上空空如也。
“唉?不可能啊,平时就是住这屋的,这人上哪去了。”
“张婶,你对何铭人的印象怎样?”
金怡从身后看向张婶,她还在寻找何铭和老太太的身影,目光认真地在屋里搜寻。
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和金怡说到:“其实这小子小时候,是个好孩子。
见人挺有礼貌,平时贼有眼力见,看见人干什么都帮忙。
后来家里出了事,沈家也搬走了,从那以后,这孩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张婶说着,不禁哽咽起来。
金怡等人诧异,想不到张婶还是个性情中人,每提到伤心的事,她都忍不住要哭。
“后来呢?他和沈家女儿的事想必你也知道吧?”金怡看向张婶。
“嗯,其实两个孩子从小就挺登对的。
那时候何家丈夫还没死时,人家也是这片区出了名的家,要不沈家媳妇那么势利眼的人也不能认识他家。
后来何家男人工伤死了,剩下公婆和寡妇、儿子相依为命,其实那些年,那些年……
他们活得也挺不容易的,为人处事都说的过去……”张婶说着,眼泪汩汩留下。
金怡几人忙拍着张婶安慰她,看来以前老邻居们的感情就是不一样啊,看到别人家的日子难过,就跟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你们说何铭是嫌疑人,他杀了什么人啊?
求求你们告诉我,我保证不向外说,是不是他把小婧的丈夫杀了啊?是不是?是不是啊?”
张婶说着,忽然双手合十呈祈求状看向几人。
“嗯,但是目前仅仅是怀疑,我们需要他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金怡说着,看向泪流满面的张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何家直系亲戚呢。
“杀……人啦……到底杀……人了,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唉,都是多少年前造的孽啊。
要是没有那样的事,或许何铭和小婧也许就在一起了,要是他们可以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么多可怕的事了。
你们说,是不是啊,都是那件事害的他们两家反目,我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啊,都是我害的。”
张婶一边说,一边流眼泪,金怡和文凝的心也跟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