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悬在河面上,左边是何怀,右边是刘云升,俩人就这么“含情脉脉”的对视了足有半个多钟头,我这个观众都觉得无聊了他们还是一动不动,就在我琢磨怎么切换场景回去看kiko的时候,刘云升终于动了。
只见刘云升拔出一把巴掌长的匕首,用两根手指捏着向何怀展示了一下,接着反手握住刀柄直接在自己腿上来了一刀!
“卧槽!老刘疯了吗?”
我看到这个场面惊得差点魂飞魄散,接下来的半分钟里,刘云升又在自己身上不同位置连划了十二刀,然后随手把刀扔进河里,远远看着何怀淡淡笑道:“我现在不能剧烈活动,否则就会血管爆裂而死,恐怕不能帮你了。”
对岸何怀的脸色异常难看,一双眼睛像毒蛇似的死死盯着刘云升,脸颊都因为愤怒而抖动起来,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头紧了又紧,最后还是长出口气松开了手。
“没关系,”何怀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当年你能毫发无伤的从那个地方出来,我想里面应该没有太惊险的情况,所以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会想办法把你送到那里,走着瞧。”
何怀说完便转身离开,刘云升神色复杂的盯着那个方向伫立良久,最终因为受伤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镜头一转,我面前的场景又变成雾村的那件民房,我看到我正在质问白兰君,胡图在给刘云升包扎伤口,可是在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我第一次看到了当时我没有看到的场景——胡图一边警惕着我,一边扒开刘云升的伤口用小刀挑破血管,等血喷出来之后才开始上药包扎!
我记得当时胡图说刘云升十三处刀伤里破了六根血管,可是现在单我看见的他就挑破了四处,也就是说原本刘云升不会伤的这么重,是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加重了刘云升的伤势,可他为什么要怎么做呢?
就在我准备继续观察时,镜头里的“我”突然转身跟我对上了眼,那眼神直勾勾的,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眼神居然这么呆滞。
起初我以为只是巧合,那个“我”看的是我身后的方向,因为我现在已经隐约意识到这是一场怪梦,梦里的人是不会和观梦的人产生交集的。
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因为那个“我”居然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不等我有所反应突然伸手按住我的肩膀用力一捏!
“卧槽!”
我疼的大叫一声,整个身体都像触电似的弹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有人再用电钻使劲钻我的肩膀,而且用的钻头上面还带着倒勾!
只一瞬间我的冷汗就下来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相应的那些闪烁的金星愈发明亮起来,等我缓过劲儿看清周围时,眼前的场景已经变回了洞穴,郝建坐在我身边,左手捧着一堆研成细末的炭灰,右手捏了一撮还保持着烧烤时撒辣椒面的动作。
我嗓子里干的像要着火,急忙找来半瓶矿泉水“咕嘟嘟”喝了个精光,然后长舒口气看向郝建:“你干嘛呢?”
郝建似乎被吓着了,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直到我开口以后他才突然一个激灵,扔掉炭灰扑过来一把抱住我:“三水啊!你吓死我了!我他吗还以为你诈尸了呢!”
被郝建一压,我肩上的伤口又疼了起来,惨叫一声赶紧推开他按住伤口,结果却摸了一手黑漆漆的粉末。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发霉了?”我看着手上的黑色粉末,忽然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这是草木灰,给你止血用的,”郝建解释道,刚才他被我推了个跟头差点摔进火堆里,可他一点都不生气,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就继续道:“咱们带的止血药不够,把草木灰塞进伤口里止血,等出去以后再给你做清创,虽然疼了点,但总比没命好吧?”
“你有病啊!都不知道这东西脏不脏就敢往我伤口里放?”我当时就不淡定了。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