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之中却带着些许颤抖。
白婉两个字一出,府邸上下的所有侍女,侍卫,和曾经和席蔚然亲近之人都齐刷刷的看着白婉,眼中带着无比的诧异之情。
何人不晓,白婉是席蔚然的贴身侍女,更是一个神奇的存在,但今日她的这副打扮实在让他们没有认出来,曾经只懂低头侍奉的侍女如今怎变得如此风华的模样?
“你是何人?”席蔚然孤疑的开口,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这句话他曾说过无数遍,又偏偏还是忆不起来为何?
白婉笑容发苦,声音胜似暗哑:“到了最后,席蔚然,你还是忆不起来我。”
她像是自言自言,又像是在提问,此时平常永远板着一张脸的甄千鸿不知为何,眼中竟出现了一丝悸动。
这个时候,凝滞的气氛在整个厅堂之中蔓延,因为到了此时,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这个美貌至极的女子,此刻来,绝不是带着祝福而来,而是搅场的。
“白婉,这是什么地方,你竟敢如此放肆,侍卫在何处,还不快将这疯女人赶出去。”苏清菡尖锐凌厉的声音将凝滞的空气打破,她咬着牙齿,已经顾不得平常的礼数,指向白婉。她绝对不允许她的出现打破她梦寐以求的婚礼,抢走本已经属于她的世子。
白婉面色一沉,阴鸷的眸子直视苏清菡,一字一句:“我与席蔚然的事情,你有何资格置喙?”
白婉本就是姬国的郡主,自小便是坐于高位之上,万人侍奉,身上自带的贵气与威力在即使在这里伏低折损了三年,可这种天生自带的贵胄之气却没有那么容易消亡。
苏清菡只觉得此时的白婉有些可怖,让人肌肤起戾,与平常的白婉天差地别,一时之间,她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席蔚然也察觉出此刻的异动,这个女子很显然是因他而来的,如今整个临沭城所有的贵客都聚集在此地,如若处理不好,绝非是一件小事,他轻轻挥手,阻止了向前赶来的侍卫。
他微微敛眉,眼中擒着一丝寒意:“姑娘此行出现在本世子的婚宴之上,到底缘由为何,可否细细告知?”
“本是始于恩情,续于执着,可是到了现在,我却再没有时间等你了,今日,我便是来抢婚的。”白婉的一双忧眸格外的亮丽刺眼。
全场顿时议论纷纷,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与席世子到底是何关系?难道是什么未结的情债不可?莫非一向名声甚佳的席世子实则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