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侧,太后怒火中烧,一把推开房门,带头跨入屋内。
其余的贵妇人虽然表面上都显得义愤填膺,但一踏进门槛,每个人都按捺不住好奇心,竞相向前,甚至有人走得急躁,险些与门框相撞。
她们站在外间,距离内室仅几步之遥,珠帘轻垂,床上的纱幔半遮半掩,使得床上的情景难以一目了然。
但屋内那粗重的喘息声却难以隐藏,太后掩鼻,满脸嫌恶地吩咐道:“快,将这些遮挡物全部移开。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丑事,我绝不会再给任何人留情面。”
“遵旨!”太后身边的嬷嬷跃跃欲试,几步跨入内室,一把掀开床幔。床幔揭开的那一刻,床上躺着的两人显露无遗。
床上的男子似乎直到此刻才察觉到动静,一见嬷嬷突然出现,不禁惊得从梦中惊醒。
他面向门口,贵妇人们瞬间看清了他的容颜。
识得他的贵妇人忍不住惊呼:“那是韩玟煜,韩大人!他怎么会在这里?哎呀!”
“他不是已经被柳云曦休了吗?怎么两人竟然又在这宫中纠缠不清?真是闻所未闻!”
“的确,不过话说回来,韩大人的风采确实非凡,不是谁都能与之相比的,这也难怪有人为之倾倒。”
贵妇人们的窃窃私语传入太后等人的耳中,太后一见韩玟煜竟然出现在这间房内,再回忆起之前韩玟煜曾特意拜访过武威侯府,瞬间七窍生烟。
柳云曦,这位手段高明的女子,竟然能巧妙地挑拨褚祺瑞和长宁侯老夫人,使其与自己为敌。实际上,她与韩玟煜早已关系暧昧,两人在深宫之中竟敢公然上演不堪入目的丑剧,更令人愤慨的是,她竟然还敢将派去的飞英嬷嬷逐出门外。
回想起飞英嬷嬷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诉说着在武威侯府的悲惨遭遇,太后胸中积聚了满腔怒火,愤愤骂道:“真是无耻的奸夫淫妇!竟然敢在宫中丢尽颜面!来人啊,将这对狼狈为奸的男女拖出来,即刻剥夺这荡妇的县主封号,将她扔到宫门外示众!”
韩玟煜此刻早已惊慌失措,那天找他的女子可不是这么描述的。他原本只是打算在宫中设计陷害柳云曦,让她失去名节,无法再与长宁侯结缘,哪料到太后会亲率众人前来捉奸!
一旦被赶出宫门,不仅颜面尽失,更是彻底沦为丧家之犬,再无立足之地。
韩玟煜吓得心惊胆战,慌忙从床榻上跃起,赤裸着上身跪地求饶:“太后娘娘明察秋毫!臣与柳云曦实乃被他人算计,否则即使赐臣千个胆量,臣也不敢在宫中行此荒唐之事。”
太后正怒火中烧,不愿听取任何辩解,听闻韩玟煜承认床上的女子正是柳云曦,她更是怒不可遏,连续冷笑数声:
“好,好得很哪!正如哀家所料,这个狐媚子果然片刻离不开男人。哀家观察柳云曦与你藕断丝连,从未间断。”
言罢,太后又转头怒斥身边的人:“你们这伙人耳聋了吗?哀家命令你们将这对男女拖出,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被太后斥责的侍从们慌恐不安,生怕惹怒太后,连忙手忙脚乱地准备入内执行命令。
在场的夫人们眼睛闪亮,她们原本以为进宫只是参加太后的寿宴,没想到竟然目睹了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
长宁侯老夫人和屠氏则紧握着绣帕,她们坚信柳云曦的品性,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然而,此时的情形让她们不得不心生疑窦,韩玟煜更是直言不讳地点出了柳云曦的名字。
如果不是确凿无疑地认定床上的人正是柳云曦,他又怎会如此直白?
“各位夫人齐聚于此,真是让我一番周折才找到。”
在众人心情忐忑之际,一声熟悉而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