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万万不可!”
“这秦叔宝固然可恶,但将有所命,各为其主,何辜致死?”
“且,其大败东突厥都拔奴酋,阻挡其万千铁骑南下祸害中原,是与我大隋万千百姓有功!”
“杀之,大大不妥,天下人罪之!”
徐世积不仅不支持好友王伯当的提议,还说了一番深明大义的话,实在是出人意料。
翟让,捋着一把小胡子,一时拿不定主意。
他瞅了好一会儿怒目而视、笔直站立的秦琼,很是感受了一番来自这杀神的野兽气息。
然后,也不说话,慢慢背着手走到他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主公,四头领说得有理啊!”
首席大谋主贾雄说了话。
“我瓦岗虽是人多势众,但也正是争取民望、广招英豪的时候,这秦琼固然凶恶,但其也算光明磊落,是我中原儿郎中少见的英雄!”
“收之多益,杀之可惜!请主公多为宽恕,为我所用!”
听了贾雄的话,邴元真、郑颋等这些文策之士也纷纷进言,对这些被俘猛士不可妄杀!
那些武将们,则有意思的多了。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眼看着这瓦岗寨又要多出来一位绝等高手,不免有些犹豫。
惺惺相惜,却又感觉有“生死雠仇不与聚邻”之感。
矫情啊!
再说了,和这秦琼不熟,犯不上得罪王伯当等人。
还有大寨主翟让、抓获贼官酋的二寨主殇、俨然已成大佬的李密,都还没说话呢!
“二弟,你说说,这人是你抓的,你的主意是啥?”
翟让其实心里早动了收服秦琼的心思,但他这人有点憨厚和优柔,天生缺乏厚黑的枭雄本钱。
所以,这话语就有些露怯和被动。
“大哥,您是咱们瓦岗的头,是一寨之主,您说了算,我都听您的!横竖都行!”
殇的话,说得斩钉截铁。
这事情上面,来不得半点马虎。
权威!
这时候,正是翟让耍权威和恩德的时候,自己才不要没眼色。
“法主,你如何看此事?”
翟让又将目光转向自己的行军大元帅李密。
“大王,此事要慎重啊!”
李密向翟让行了一礼,言道:
“西周太师姜尚言,治国安家,得人也;亡国破家,失人也。”
“管子又曾言,人,不可不务也,此天下之极也。”
“墨子也说过,国有贤良之士众,则国家之治厚;贤良之士寡,则国家之治薄。”
“大王,我瓦岗虽初起勃兴,但公乃放眼天下之雄,谋天下,需广蓄文武人才。”
“墨子亦曰,归国宝不若献贤而进士!”
“秦琼叔宝,正乃贤士也!恳请大王招纳之,为我瓦岗大业出力!“
“法主,请为大王贺!”
说完,一个非常正规的叉手礼,就施了下去。
这是士大夫之礼啊,很是贵重!
翟让连连点头,捂着颌下的三缕胡须,甚是满意。
“哼!”
见连李密如此说,王伯当冷哼一身,不再说话。
其他人,也将目光看向翟然,看他如何处理官贼秦琼。
“让他们靠近些!”
翟让温言说道。
“上前,跪下!”
殇大声呵斥道,还不住地对着秦琼等俘虏的屁股上,踢上几脚。
惹得这些血迹斑斑、踉踉跄跄的人,纷纷怒目而视。
“士可杀,不可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