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可惜被他其早逃!”
“又后,其妹夫雍丘县令丘君明之侄丘怀义,举密贼藏身其叔家中,内候官获知火速前往捉拿,可是仍然被其逃脱,丘君明家诛。”
“密贼,听说,听说已经逃至滑州瓦岗反贼之中,或为酋首之一。”
这话说完,裴矩的脸上,汩汩地往下冒出冷汗。
没办法!
没结果,就说过程;没过程;就说细节和原理;什么啥也不知道,就说……
这,是臣子向皇上汇报的惯用手段。
广皇帝的目光,很让人陌生。
森然,冷漠,严厉,恐惧,失望,消沉,绝望……
像个老翁,形削立骨,布满死气!
以前的广皇帝,自信,热情,大气,神采飞扬,俾睨四顾……
让人如沐春风,信心百倍!
消瘦的广皇帝,虚弱的广皇帝,冷漠的广皇帝,更让人心生敬畏。
“逃脱!”
“不知所踪!”
“又或为酋首!”
“呵呵……众位爱卿,小小一个蒲山公失势的小儿,就让我大隋堂堂郡县令尉、内候官,鸡飞狗跳、手足无措!”
“最后,还能让其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匪窝,做大!”
“啪!”
广皇帝一拍旁边的扶手。
“是何道理?”
广皇帝的声音,忽然升高了八度。
尖厉、突兀、愤怒,一下子就穿透了偏殿的整个空间。
正在低头闭目养神的杨子灿悚然一惊,顿时清醒了不少。
其他人,赫然动容。
“张须陀、周法尚那边如何了?”
广皇帝将严厉的目光,投向了左卫大将军宇文述,以及左仆射苏威,还有一旁的兵部左侍郎杨子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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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问宇文述和苏威,因为这两人一武一文,是大隋重臣中的最关键人物。
宇文述,大隋军事大臣之第一人,负有军略全盘之责。
苏威,大隋政事大臣之第一人,虽尚书省之左仆射,但行的是尚书令之权,负有军政两道总盘之责。
而杨子灿,则是赶上了。
兵部尚书杨义臣,没能参加这个小会。
而他和萧瑀二人,之所以在此,全都是借了宗室大臣的光。
算是,打酱油的!
按照小朝的规置,他们俩权是给广皇帝壮声色的幌子。
但是,作为新任的兵部左侍郎,全国各类军事方面的文书、动静,都得经过他和尚书杨义臣的手。
所以,若要问全国兵事的具体详细情况,可能还真比宇文述和苏威等政事堂的大员,要知道得更加详细和清楚一些。
此外,关于当年的那个剿匪平乱策,还是杨子灿力主鼓捣出来的呢!
现在,能形成江南、山东、河南的三大剿匪格局,基本上就是那个剿匪平乱策的成果。
也因此,让当初陡然乱起来的大隋形势,很快稳定和清晰起来。
如果这样坚持下去,看似迅猛的造反浪潮迟早会退去。
大隋海晏河清的局面,指日可待。
但他,也不能抢“五贵”的风头,去抢先回答皇帝的这个问题。
如果那样做了,不仅是不懂规矩,而且算是公然挑衅权威!
兵部,是个屁!
兵部左侍郎,算个什么东西?
杨子灿让大家真正在乎的身份,就是卫王爵和骁果卫大将军职!
坦率说,大隋的兵部,相比其他吏、民、礼、刑、工五部,算是一个最没存在感的部。
这,是大隋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