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光是石芳华，应该说，南河市各大高中，只要是负责带着高三的老师们，不管是各个班级的班主任，还是代课老师，又或者是住宿生的生活老师们都会在这个重要的一年里精神高度紧绷，一个个练的火眼金睛，如同雷达一般，任何一丁点的小动作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

没办法。

南河市说到底，其实就是一个小城市而已，一个距离省会都有100多公里，人口只有几十万的小城市罢了。

人家真正有钱有实力的孩子，最次最次，那早就已经转学到了省会的重点实验高中上学去了，剩下的这些呢？

不能说是100%这么绝对，但至少也是99%以上的的学生，都是普通家庭的学生，普通家庭的孩子们，以后想要出头实在是太难了，在没有父辈和母辈的帮助之下，他们想要达到那些有钱有实力的孩子的起点就已经很困难了。

而学历就是第1块的敲门砖，不管是从孩子们的未来角度出发，还是从现实中老师们的奖金考虑，高三这一年，就注定不可能会放松下来。

就以石芳华所在的南河二中为例子。

石芳华所带的冲刺班，包括班主任和代课老师在内，所有老师们都要在早上6:30到校，时间一直持续到晚上11:30，宿舍熄灯为止。

当天老师们还会进行轮流的值班，有的负责值白班中午午休检查，有的负责值夜班晚休检查，中间还穿插着生活老师们时不时的突击检查。

这种生活状态可能会比较压抑，但是没办法呀，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不努力一把，其他人一屁股就把你从桥上撅下去了，拿着高中毕业的学历，除了进厂打工之外，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创业？

有第一桶金吗？家里能给出资金支持吗？

这都是血淋淋的事实。

摆放在所有人的面前。

“说到底。”

“没办法，还是没办法呀。”

石芳华摇头感慨着。

肖尧这边则是沉默下来，他虽然不是南河市生土长的人，但同样作为河山四省的一员，他老家的高中情况和这里的情况应该差不多，可能比这边好一点点，分数没有那么夸张，也没有内卷成这副模样。

但是……

唉！

还是那句话，只有出了社会，上了班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做钱难挣屎难吃的道理，才明白……为什么当初高中的时候，老师们都拼了命的说，高考是唯一一条出路了。

只能说。

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在没有出现变异之前，其他的东西……想想得了，别太痴心妄想了。

肖尧几乎可以想象到，如果自己没有觉醒系统的话，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不出意外的话。

他自己也会待在皮肤科那边，就那么一直一直的待下去。

从普通的管床医生，逐渐靠熬资历熬经验变成了主治医生，再往上的话，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至于现在像什么六大名额之一，什么全科人才培养计划，什么专科幼苗培育计划，这种计划中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自己的名字。

毕竟~

自己什么样子，他自己也是最清楚的。

自己的运气足够好，算是靠变异总算是谋求了一条向上的出路，只要足够的努力，足够的内卷就可以了。

但是~

在变异没出现之前呢。

又或者是一辈子不出现了呢？

这个可能……

唉！

想到这里，肖尧心中顿时变得沉甸甸，到最后也只是化作一声叹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