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仔仔的眼镜就是他找人配的!”桂英说完瞪眼盯着致远。
“真的?”致远惊讶,数秒后吐了口气打趣道“仔仔离不开眼镜,这么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那人家为的是占我便宜呢?”
“那是你的事情咯!”致远说完憨笑着拍了拍妻子的虎背熊腰。
“结婚后,肉体属于对方!”
“你不要独立吗?不是扬言方方面面独立吗?民主自由都给你!平等敬业也给你!”
“哈!”桂英抿嘴笑。
两人推搡了一段路,上了一段坡桂英又问“哎跟你说正事呐!你这次要真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怎么办?让你哥把我招了呗!你二哥老说年年摘果子时忙不过来,刚好我给他打工,果子卖了算我工钱!吃住全包,还管养老,怎么着也能给你赚点口红钱吧!”
“呵呵!就你这样儿还在屯里混!”桂英不屑。
“我这样儿怎么啦?屯里人很喜欢我呀!这几天我在巷子里来来往往,男女老少见了我谁不打招呼?我不认识人家人家还朝我点头致意呐!我看我在屯里比你还受欢迎!”
“切!”
“真的!那天俊生给我递烟,我说我不抽,然后他马上凑过来小声问我,问我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哈哈……”致远嘚瑟。
桂英迎风咯咯笑。
“鹏鹏昨天在路口碰到我,叫我有空去他家喝茶。我问他喝茶带你吗,他说尽量不用尽量不用!哈哈……”
桂英听到这里蹲在地上张嘴笑。
“诶你们斜对门往东那家谁呀?那老头特逗!咱刚回来那天,他先问我是不是英英女婿,我说是;然后他问深圳好还是西安好,我说差不多;紧接着第三句,老头抓着我胳膊在我左耳边上悄悄说深圳的房子贵还是西安的贵,我说深圳贵点;他凑上前打听到底多贵,我说一平米十万!他不相信,指着我一通呜哩哇啦的,然后走了!走啦!留我一个人在他家门口!”
“哈哈……德超叔,我知道他!这人从小就嗝!”
“没完!大年初四还是初几,他又出来拉着我说悄悄话。先问我咱家有房吗,我说有;他说多少一平,我说买的时候两万多,现在十万多。他一听十万还是不相信,然后又指着我唧唧哝哝给走了!我完全没听懂他后面说了什么,问他也不答,然后关门啦!关门啦!”
“哈!”
“还没完!昨天晚上,又碰到啦!那老头拉着我又在我耳边悄悄问,问咱家房子是谁买的,我说是英英赚钱买的。他说不可能、不可能,翻着白眼用各种表情一口气说了十几个不可能,然后不见人了!回他家里面房子了,回房子后我听见他还在故里哇啦的。我特纳闷,每次他跟我说话巷子里压根没人,为什么说悄悄话呢!”
“哈哈哈……”
两人大笑一阵,致远又开口“真的英儿,屯里人见我比见你还亲近!”
“说明你土呗!一看跟其他屯里人没两样!”
“我土?这法国的羽绒服、日本的防风裤、美国的名牌鞋,我还土?是你在屯里名气太臭啦!马家屯人愿意跟我说话也不愿意跟你说话!呵呵……”
“我是混社会又不是混老好人的人设!赶紧走!三黄早跑坡上了!”桂英说完踢着致远快走。
上坡的时候桂英见致远气喘吁吁,取笑他说“上个坡还喘气!”
“不喘气那不死了吗?”
桂英一听笑得岔了气,爬不动了,伸手让致远拉着她。于是一个弓腰跟老牛一样在前拉着,一个斜着身子在后抻着,连接两人的媒介正是那把小铲子。上了坡是一片油菜地,油菜苗子缝里有不少白蒿芽子,致远蹲地上挖菜,桂英站在边上伸出食指高处指挥。
“哎问你个问题,你说我大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