棯安的易容术早已炉火纯青,同样,也练就了一双识别伪装术的好眼力。
一直到午时,事情都顺顺利利。
岂料刚刚过了午时,慈幼院中的小槐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小槐满头大汗,眼中蓄满了泪水,衣服上都是尘土,一见到宋棯安便着急大喊:“宋哥哥,豆子不行了……”
话一出口便嚎啕大哭。
宋棯安即使知道其中有异,但治病救人刻不容缓。
小槐年纪又小,说不清楚病因,只能抽抽泣泣反复讲着“豆子吐血了,豆子吐血了”,这一句话。
宋棯安自然心急如焚,他细细交代了身边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慈幼院。
这边宋棯安刚刚离开,果然就有十几人身穿白衣,抬着棺材哭哭啼啼来到城门。
白平受宋棯安之命,自然不肯轻易放人,两方相持,最后起了冲突。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白平拿不了主意,只能向距离最近的魏朝阳求救。
魏朝阳听罢,心中隐隐猜测这是调虎离山。
他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瞧瞧。
毕竟十七和白平都做不了主,若是来回跑,难免耽误时间。
等魏朝阳到达东门时,远远便见到周围围着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而包围圈内,白平已经满头大汗,待看到魏朝阳时,犹如瞧见再生父母,眼神发亮。
在他脚边,有一妇人在大声嚎哭,言谈内外均是指责嘉阳派仗势欺人。
十七悄无声息溜到棺材旁上下敲了几下,确认棺材下无暗格,送葬中也无顾怜后才默默向魏朝阳摇了摇头。
这让魏朝阳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待处理完这件事,魏朝阳才感到有些头疼,但还没等他休息片刻,就收到二叔送过来的口信,言顾怜已经出城,不必再查。
魏朝阳心中一惊,他细细回想,不禁暗恨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过,信报上还说,程越是由东门出城,不禁更为疑惑。
宋棯安的眼力他还是信的,所以刚才那场葬礼中,不是有顾怜便是有程越。
魏朝阳不禁暗恨自己大意。
等回到府里,魏朝阳才了解到真相,原来顾怜和程越兵分两路,顾怜让程越伪装成棺材中的死人,骗过了魏朝阳的眼睛,让程越成功逃脱。
而在此之前,趁着宋棯安离开,城门混乱,顾怜夹杂在其中偷偷溜了出去。
然而,就这样简单的办法,不仅调开了宋棯安,还在魏朝阳眼皮子下面溜之大吉,褚平气得心口疼。
宋子殷似乎早有预料,脸上无分毫意外。
“欸呦欸呦”,褚平捂着心口叫个不停,中间还不忘瞥了几眼宋子殷,纳闷道:“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吃惊呢?”
这么简单的差事都办不好,褚平真不想承认这几个是他教出来的。
宋子殷轻描淡写地饮下一口茶水,不紧不慢道:“这是朝阳他们第一次自己独立办事,自然有很多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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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顾怜还是一个滑不溜手的泥鳅,哪那么好抓。
这话不仅没让褚平消气,反而让褚平心头怒气更大:“这是理由吗?我们在他们这个年龄,不说算无遗策,那也是足智多谋、有勇有谋、诡计多端……”
“诡计多端不是这么用的……”
宋子殷深深叹口气:“朝阳虽然看着心眼多,但毕竟没有实战过,这次就当涨经验了,不必太过苛责,至于小安……”
宋子殷咳嗽一声,没说下去。
“钟遥和嘉嘉不是没出岔子吗!”
宋子殷脸上浮现出笑意,钟遥谎称盗贼逃跑,对挨个马车逐一检查,办法虽然笨了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