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冷厉的目光扫向胡可儿。
侍书在这时上前两步,跪了下来。
“奴婢侍书,曾在公堂之上作假证,特来请罪。”侍书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响头道。
江珣眯了眯眼,看着侍书思索了片刻,恍然道:“五月初一那天,往生堂里并无狼毫,你是案发之后才放进去,为郭氏和钟振庭圆谎的!”
“不错,奴婢欺瞒了大人,还请大人责罚。”侍书应声说道。
“为何要如此做?你,难道是……”江珣剑眉扬起,想到了什么,惊讶地看向了陈松伟。
“侍书是郭氏的闺女,多年前曾被郭氏卖入一户人家为婢,后来多番转折,机缘巧合之下,成了胡姑娘的婢女。学生事先并不知晓,昨日公堂审讯之后,侍书才告知了胡姑娘与学生。”陈松伟急忙拱手解释。
江珣听了陈松伟的话后,对着侍书喝斥:“如此说来,你当初亦知晓祁明钰被郭氏所害,只是一直隐瞒不报?”
“郭氏是奴婢的亲娘,奴婢实在做不出那等事来,还请大人责罚!”侍书一连磕了几个响头。
江珣面色黑沉,要不是侍书说谎,把放入狼毫的时间从案发之后改成案发之前,案子早就可以完结,也不至于害死钟振庭。
“你是非不辩,黑白不分,以至于衙门枉费了许多心血,然则念你一片孝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三十,关押三年,以示惩戒,你可服气?”
侍书连忙磕头认罪,口称:“奴婢心服口服,多谢大人成全。”
在衙役的率领下,侍书被送去女牢。
颜子苒并不知道这些,去了郝猛家中,接了颜松柏回家。
颜松柏喝得烂醉如泥,颜子苒好不容易才把他扶上了毛驴,牵引着毛驴带他回家。
颜松柏趴在毛驴上,双手抱着小毛驴的脖子,一边吐一边吟唱着曲儿,也不知道中午跟郝猛又喝了多少。
夏季的傍晚,暑气未退,凉风习习,蝉鸣之声不绝于耳,但都抵不上颜松柏的嚷嚷。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梦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最后两句,借用了李清照的词《丑奴儿》,不过在此文里改了一个字。
大祯女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