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人就都忙开了,高俨更是气的哭出来。“天杀的萧家女魔头,五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要杀光姓萧的!”
元无忧赶忙招呼程刺史:
“哪里还有盐?快给我找盐和止血的药!否则我杀了你!”
有萧瑟的前车之鉴,程刺史哪还敢说话,赶忙从兜里掏出盐来,“我有我有!蚂蝗就是我抓的,我备着盐呢。”
元无忧闻言,骤然抬眸,眼神锋利肃杀。
“蚂蝗是你抓的?”
她当场露出护腕里藏着的腕刀,直腰站起身来。程刺史见状,赶忙退后一步,哭丧着脸讨饶。
“别别别,都是萧三娘逼我做的啊!”
发现她并不买账,甚至抽出插在萧瑟死尸上的剑来,程刺史扑通一声跪地下,连磕头带作揖求饶:
“殿下别杀小人,小人是棘阳县官,能带安德王去棘阳城救治,小人还有用处啊!”
元无忧还没说话,就瞧见身边站起来一道高大的身影,鬼面男子手起刀落,程刺史人头落地。
高延宗鬼面狰狞,却眼神悲戚。
多亏元无忧身上随时带了盐,搅和了小溪的水泼在高延宗身上,杀了几次才把蚂蝗都冲下去。同时也疼的男子呻y出声,露出浑身大大小小的无数伤口,以及猩红的血痕。
元无忧也顾不上成堆的蚂蝗了,直接徒手血泊里的高延宗拖出来,又扯下一旁不知谁留下的白披风,将男子颀长细瘦、遍体鳞伤的身体裹住。
再次被她搂在怀里,男子昏迷中还不禁瑟缩着。元无忧见状,柔声安慰道:
“阿冲我来了,不会有人敢伤害你了。”
听见她熟悉的声音,他费力地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睫毛,嗓音凄厉嘶哑,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没命见到你了……”
“我来晚了,我抱你回家。”说着,她转头看向高长恭,“去最近的棘阳城,找医馆给他清洗干净,否则真要命在旦夕了!”
高长恭点头过后,元无忧便抱着昏迷状态的高延宗要上马,高长恭拦在她面前,伸手想接过她怀里的弟弟。
“我来抱吧!”
她却固执地侧身躲开他,冷声道:
“我自己抱。”
高长恭愣愣地点头,“哦……”
于是只能看着她先把高延宗放到马上,自己才踩脚蹬子上去,再次把被披风裹住的男子牢牢抱在怀里。
旁边也跟着上马的高俨,瞧着她这股霸道独占劲儿,觉得有些不对劲,
“喂,你不是四哥的媳妇儿吗?怎么对你仇人这么亲近啊?”
元无忧斜睨一眼,“闭嘴,赶路!”
高俨张了张嘴,但被她周身透出的肃杀之气给威慑住了,便不敢再多嘴。
高长恭斜眼看向在她怀里颤抖的高延宗,眼里满是心疼,只道:
“他最怕血了,小时候流鼻血都会吓晕。那天鸿门宴我都吓懵了,居然没注意到他居然敢杀柔柔,还坚挺的喝下心头血,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念…是怎么撑下来的。”
元无忧恍然明白,那晚的高延宗为何脆弱无助成那样,黏着她要一起睡,原来他是背负那样的恐惧,她居然今日才知道……
可是他也说过,他没一句是真话,他是为了高长恭才勾引自己。但她看着怀里了双目紧闭,惨白着脸无生气的高延宗,再也说不出一丝他的不好来。
四人赶到棘阳城,找个医馆,把昏迷中的高延宗给里里外外药浴了一通,确认身上没残留什么蚂蝗的断肢残头了,才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却还没走出医馆,就被宇文直带兵堵住。
幸存的白袍女兵,在卫国公这帮府兵的撑腰下,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