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沉默了片刻。写上了自己的公民编号。新生的婴儿套上了身份脚环。被护士抱进了那个粉红色的房间。
他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紧张的注视着屋中的一切。这是联邦每所医疗机构都有的房间。除了新生儿的亲生父母之外。没有谁能靠近这里。
那个被打断哺乳。而显的有些不舒服的新生婴儿。躺在软软的被褥上。有些艰难的移动着红萝卜的胳膊。白萝卜的腿。完全不知道被褥之下。工作台上。隐藏着什么。
许乐紧张的注视着这一幕。他知道自己在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曾经经历过这个一道程序。而且联邦里的每一个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件事情。然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他。本就是这个联邦里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他总觉的有些无穷无尽的担忧。
时间过的很快。被取名叫流火的新生儿。被护士抱了出来。许乐第一时间去看小家伙儿颈后的肌肤。却没有看到任何创口。他紧紧的抱着孩子。就像有谁想要夺走一般。
孩子哭了起来。许乐抱的更紧了一些。盯着护士的眼睛。说道:“他为什么会哭?”
“因为你抱的太紧了。”护士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又说道:“半年之内去警局进行芯片核对。然后登记名字。”
许乐鬼神使差的问了一句话:“你……也算是宪章局的工作人员吗?”
护士没有理他。许乐只好一个人孤独的抱着孩子。沿着长长的走廊向病房里走去。他知道怀中的流火已经和刚生下来时已经不一样了。一粒全新的微芯片已经被植入了他的颈后。
许乐下意识里感到了一阵寒意。感觉到自己颈后某处的方开始微微发热。
回到病房。邹郁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人在联邦。谁在初生的时候都会挨那一刀。这只是一种比较通俗的说法。实际上没有婴儿会有痛苦的感觉。大抵也只有许乐这种被封余大叔教大的家伙。这种可以置换自己颈后身份芯片的怪物。才会对这种事情如此紧张。
病房里依然昏暗。邹郁抱着孩子安静的侧卧。许乐就坐在她的身旁。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邹郁忽然开口低声说道:“那个人不知道还是不是活着。”
许乐知道她问的是谁。也许邹郁和施清海之间没有一丝情感可言。但此时终究多了一个孩子。刚刚生产的未婚母亲。正是最敏感脆弱的时候。
许乐看着女孩儿有些杂乱的头发。忽然间心头一酸。十分认真的说道:“放心。我会把他找回来的。相信我。”
七月流火。男女相亲。邹郁看着窗外的点点流火。不是为那个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男人。也不是为了许乐。也不是为了邰之源。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有些想哭。
所以眼泪溢出了眼眶。在脸上悄无声息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