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响,但她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因为那子又给她丢出一个难题——他!要!结!婚!啦!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安然正在厂里开会,经过三年的马不停蹄抓生产,搞效益,促发展,现在的东风纺织厂(服装厂)已经成为整个石兰省有名的集原材料生产、加工、设计和销售为一体的综合国营大厂,是当之无愧的石兰省轻工业领域的老大。厂房占地面积扩大了一倍不,工人也成功突破千人,用不了多久就要突破两千了。
最近,她操心的是厂里账户上钱太多了,固定存款已经达到千万,这钱其实对一个千人大厂来也不算很多,但在石兰省这一带,已经多到很多企事业单位都不敢想了,最近国企改制,三角债频发,正式迎来了历史上有名的第一轮下岗潮,石兰省是重灾区。外头多的是举着横幅上市政府省政府讨法的工人,就是曾经辉煌一时的阳城钢铁厂,也不可避免地走上这条路。
很多耳熟能详的兢兢业业一辈子的老熟人都下岗了,譬如赵银花的男人,譬如海燕陈大娘的儿子,听都是钢厂改制后下岗的第一批。
虽然,他们现在的家庭通过发展药材种植、食品加工等“副业”挣到不少钱,也不缺这点工资,但对于这些老工人来,失去工人这种身份的认同,就是失去灵魂。
当然,他们这算好的,毕竟失去经济来源的打击还远不止于灭顶,可其他绝大多数普通家庭来,却是相当致命的打击。
安然正琢磨着怎么把厂子账户上的闲钱跟这波下岗潮联系起来,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的时候,当年的老上司,现今的阳城市第一届女市长贺林华亲自登门,跟她商量廖星月和包文篮的婚事来了。
安然:“???”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刚过完三十七岁生日,一觉醒来就要当婆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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