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道:“陛下要对他不审而定罪吗?”
“对,不审而定罪。”
“这……”
“首辅,朕此举可对?”
玉阳莫地感觉到了一阵压迫,来自这少年帝王对自,以及对他这内阁首辅的质疑。那一句“陛下圣”愣是半天说不出了。
易琅转过身,看向沉默在侧的杨伦,复问了一句,“杨尚书,朕此举对吗?”
杨伦呼吸一潮浊的气,撩袍慢慢地跪下,伏礼道:“陛下圣。”
“尚书说出。”
杨伦按在地的手握了握,重重叩了一首,“陛下,臣心有愧。”
易琅背过身,强抑住音道:“首辅,与齐尚书先行告安。”
“是。”
殿门开合,湿冷的雨气灌入,扑殿内灯焰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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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起来。”
杨伦站起身,猛地发觉面前的易琅竟不知时候无地流出了眼泪。
“陛下……”
“舅舅,姨母不会原谅我了。”
杨伦僵硬地站在易琅面前。
这多年,他和文华殿的讲官一样,只将他当成皇家的生,规训他的言行举止,所思所想,却一点都知道,他究竟是一什性情的人。以至于他唤他‘舅舅’,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再不敢见姨母了。”
他说完这句话,泪流满面。
身为臣子,杨伦不能为皇帝拭泪,只退后一步,拱手道;“臣请陛下不要这样说。”
易琅伸手抓住杨伦的衣袖。“舅舅,帮我跟姨母讲,我不想杀厂臣。”
“,臣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