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花迟,是花迟哥哥,你这小子怎么越长越不懂规矩。”
看着沈桑辰那一张如避洪水猛兽的脸,凌汐池疑声道:“这谁啊,花痴?一个花痴怎么把你吓成这副模样?”
花迟在一旁纠正:“不是花痴,是花迟!”
沈桑辰:“他……他是我爹五年前收的弟子。”
凌汐池心中的疑惑越发大了,好巧不巧就这么遇上了熟人?
她疑声道:“既是你爹的徒弟,不就和你是同门吗?你怕他做什么?”
沈桑辰小心看了花迟一眼,压低声音道:“他早就被我爹逐出师门了。”
花迟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桑辰呀,做人可是要讲良心的,我为什么会被师父逐出师门,你可是有份的。”
这下,凌汐池来了兴趣,问道:“他做了什么被你爹逐出师门啊!”
沈桑辰十分紧张,口齿不清道:“这……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带着我大哥和我去……去喝花酒,被我爹逮住了的,我爹说你品行不端才将你逐出师门的。”
凌汐池噗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看着一旁面红耳赤的沈桑辰,惊叹道:“五年前你就去喝过花酒了呀,五年前你几岁呀,就跟人学着喝花酒了,怪不得你爹会说你们品行不端。”
沈桑辰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手都不知该如何放了,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想去的,我是被硬拉去的。”
花迟无辜道:“桑辰,可我明明记得你当时很高兴的,这下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沈桑辰急声道:“才不是……”
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推诿甩锅,凌汐池这才知道,原来这花迟乃沈行云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此人壮志凌云,从小便立志要做锄强扶弱、名震天下的大侠,故而小小年纪便开始游历四方,四处拜师学艺。
因沈家堡名声在外,此人便不请自来,扬言自己仰慕沈行云的为人,特来拜师,若是沈行云不收他做徒弟,必是此生最大的遗憾。
沈行云看此人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不似一般庸碌无为之辈,只道此人将来必非池中之物,于是亲自设下重重考核关卡。
花迟过五关斩六将,不到一日时间便尽数破关,正式成为了沈行云的弟子,偏的此人天赋极高,聪明异常,是一个难得的武学奇才,往往别人要练到四五遍才能记住的东西,他看一遍就会,还会举一反三,另辟蹊径的自创出其他的招式出来,这令沈行云十分满意,更是将花迟作为了沈家堡重点培养的对象,待他简直比亲儿子还亲。
然而此人少年心性,顽劣异常,仗着自己天赋高,不似旁人一般勤学苦练方见成效,便常与雪沁的一帮小混混厮混在一起,颇有些领头大哥的气势,终日偷跑出去斗鸡走马、喝酒滋事。
沈行云只道他是少年人的活泼好动、顽皮爱闹,于是有意无意的提点了几次,便也听之任之,并没有过分的约束他,毕竟在沈行云看来,这个学生虽然难管教些,但依然是一个好学生,还是一个天赋极好的好学生,有点小瑕疵也无伤大雅。
于是在沈行云的放任不管下,花迟变本加厉,唆使着沈桑辰的大哥一起偷偷溜到雪沁城最大的勾栏院如意坊喝酒,还带上了当时不满七岁的沈桑辰,几人为了一个叫愔愔的花魁娘子与人打得头破血流,沈行云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罚三人在沈氏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之后,不知为何原因,便以一个品行不端的由头将花迟逐出了师门。
凌汐池看了看花迟,结合沈家堡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而这花迟好巧不巧的在这当口出现,看来这花迟被逐出师门的原因还有待商榷,心中更是对这花迟又加存了两分警戒。
她看着花迟道:“你刚才说这个东西不能吃,莫非你认识那是什么?”
花迟的视线落在那黑色怪物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