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都不懂……”
听到此处,少年长青也不禁好奇,那个赵姓少年的确没有天资,无法修道,却不知为何能够尽悟三千大道而登顶,来之前师傅也反复叮嘱不要招惹他,只说此处事情完结之时,或是那赵姓少年殒命之时。
突然道虚怒生眉间,一掌拍在圆桌上,其余三人噤若寒蝉,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等了半刻钟,道虚老人圆柔之声又才响起:“特别?这镇上只有他一个是未曾修行的凡人,这还不够特别吗?”
不知是这秋夜之雨太寒,还是老人话语锋寒,三人额头冷汗叠出,黑衣男子名为长陵,女子名为长婓,四人皆姓宫。
雨声中,房内圆柔的声音最后说道:“长陵,长婓,明天你们两个晨时登山,下午去找那赵姓少年买他的果子,越多越好。对了,他叫赵牧灵。”
青龙街另一处府邸内。
三个少年正在盘膝入定,一旁有三个老头满面喜色,各自看着自己初露锋芒便所获颇丰的徒儿。正是成有器,布有量,余有兴三人和他们各自的师尊。
房中另一面也有两个老者,一男一女,男高女瘦,其后有两名年轻男子和一名女子,皆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两男一女都曾随年轻道姑入观取花。
房间中堂上,有一幅悬空画卷着墨点出千里水泽,亦有一朵莲花盛放于水泽中央,房内花香醉人。
长身老者手里拿着一串果串儿道:“这果子毫不起眼,没有丝毫灵气,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妙用,实在是难得的灵根,若是能够……哎…”
相邻而坐的枯瘦女姓老者埋怨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将消息故意散播出去,如今我们只能通过那个旧民拿到这些灵果,现在弄得人尽皆知,要再想买来可就不容易了。”
成有器面前的老者直身说道:“正香师妹,这就是你没有体谅正清师兄的一片苦心了,如今有器他们三个将今天所有的灵果全都买回来,其他人若是事后得知,必定会抑郁在怀,难免要怪我们独享好处,落个不好的名声,如今主动将消息告知,卖个人情给那些家伙,他们也不好再与我们为难。何况如今众所周知,他们再想买,便是群牛饮于水洼,怕是喝不了几口了。”
长身老者正是此行之首,五人的师兄,名为何正清,此时淡然道:“这是其一,其次,如今我们已经得到了莲花,众人在望,如果将好处都占尽了,怕是有人要眼红,这对我们的大事不利。最后就是那个旧民,我已经多方查探,他确实‘一窍不通’,本该活不过十岁,可不知为何却又活了下来,如果能够借众人之手除掉他,那我们大事一举更无后顾之忧。”
女性老者姓施名正香,指着其后的一男一女说道:“有度和有蓂说那个旧民小子在观内出了一拳,虽然只是一拳空空,但这其中不会有诈吧?若他已然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施正香身后的男子名为施有度,女子名为施有蓂,都是其徒弟,适时向厅中五位老者轻轻一拜。
一旁,布有量的师傅布正经,余有兴的师傅余正望都直身望过来,何正清哂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别说他是‘一窍不通’,就算他真的藏藏掖掖,另有猫腻,天翻地覆时,我请他赴死,他焉敢不从!”
屋外雨声迅疾,漫天大雨已经拉开序幕。
长街中,巷弄里,各个府邸内人心涌动,潮声轰鸣。
赵牧灵两人吃过晚饭,桌上烛节跳动,正在两人相对无言时,有人叩响院门。
漫天大雨中,陋室偏远,有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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