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5 章(3 / 3)

却是在似笑非笑的脸。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苏明义迅速把话咽了下去,又垂下了头,缩成一团缩成鹌鹑。

这厢,不止护国公又开始胆颤心惊,乍听到这些话的常伯樊也是死死低着头不敢抬,恨不能自己此时此刻是在屋外,绝然没听到这位章都尉大人说的话。

这根本就不是他一介草民能听的话。

他也不知朝廷什么时候出了像章都尉这样的大官,岳父此前也根本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个人,他岳父只跟他说过从前跟的东宫,也就是现在顺安帝是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顺安帝是个明君,但这个明君也有历代帝皇的特质,那就是下手狠毒,但凡他下了决定的事情,哪怕是错的,他也不会收回成命,可若是借此说他独断专行罢,他也不是,他同时又重情重义,是以岳父跟他说过,昔日的东宫,也就是如今的皇帝,不可测也不好测,他非反复无常四字可断,也不是依违两可能解释,是以他岳父就当今今上给他的忠告也就四个字见机行事。

常伯樊以前也是小看了他岳父给他的这四字缄言。

他岳父生在京城,从小才高八斗,又年少高中,一路受各路高人高看,岳父所见皆是国都贵人贵胄,哪怕见到东宫也尤能不卑不亢,进退有度,他则不然,他打交道最多的是临苏县令,曾经见到的最大官也不过是知府身边的师爷,他连那个想要他常家家底的知府大人本人都没亲自见过。

到了更高的地方,他方知何谓谈笑之间樯橹灰飞烟灭,才方知,原来皇宫里,皇帝是如此的,而臣子是这般说话的。

其中差距之大尤如天堑,叫他如何才不惶恐,又欲如何方是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