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人,何况凤歌肚子里的孩子,未来对自己至关重要,怎会失了分寸?
裴璃此刻,倒是真的投入,毕竟如果之后未经历过宝珠,凤歌是他唯一爱过之人。
而他素来理智,明白得不到最想要的,便先退而求其次的道理。
所以若是凤歌能真心依靠他,他也愿意好好对她。
他自然并非不知,凤歌的不甘。但是他自负地认为,假以时日,再加上二人之间,孕育了共同的孩子,总能将她的心软化。
所以平日里,他更是对她宠溺关爱。
自己则细细思索,朝中局势。
昨夜他派了四个精锐,分别潜入权臣家中,实施暗杀,并不是不冒险的。
万一朝中异动,即便裴凯哥能配合镇压,但兵权毕竟掌握在裴凯哥一人手中,若是众人因此慑于『淫』威,而推裴凯哥为王,之后再从裴凯哥手中夺位,就更为艰难。
但是所幸,他手中,还有一张王牌。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凤歌,眼中浮起一丝得意。
眼下众臣,必定会对他们裴家,恨之入骨,而相应地,便愈发希望,真正的主子回归。
而这个王国真正的主人,现在已是自己的女人,以后还将是自己孩子的母亲。
只待时机成熟,将她推出,自己便能成为,主宰这个国家的人。
次日清晨,裴璃又是在还未全明之时离开,走之前还特意替凤歌盖好了被子。
当门关上,凤歌原本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一脚踢掉身上的棉被。
她讨厌他所有的施舍。
厌恶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她起身去找哑奴,让她给自己备水沐浴。自己则是一身薄衫,站在院中,仰望头顶的空。
高墙割断了她与外界的一切,现在,她已经不知道墙外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翻覆地的变化。
但是她知道昨晚的裴璃,一夜未眠,必定有所异动。
好呵,只有动『荡』,她才能有机会。
裴璃必定不会将她这颗绝妙好棋,永远搁置。
凤歌冷笑,随前来送热水的哑奴进屋,脱了衣裳进去泡澡,狠狠地搓洗身上他留下的气味印迹……
北越,太子府密室。
“主子,您打算何时动身去大骊?”魑魅询问夜骐。
“十六。”夜骐眉头微皱。
魑魅点头:“自当在十六以后。”
“但是最近,皇帝对她……”夜骐有些忧心,怕自己离去之后,米苏这边,会出差池。
“主子放心,我和魍魉,会拼死保太子妃平安。”魑魅起誓。上次米苏出事,直到现在,他仍愧疚难当。
“不要让她看出破绽,我快去快回。”夜骐叮嘱。
“是。”魑魅应声。
而自那起,夜骐便对米苏,自己最近极为繁忙,所以晚上需在书房安寝,或是出外办事。
米苏只懂事地答应,并未多问。
到了临出发那一,夜骐终究还是忍不住,回房找米苏厮磨。
她虽然任他纠缠,却有点奇怪:“你不是最近很忙么?”
“正是因为怕忙得见不到你,所以特地抽空跟你亲热一番。”夜骐嬉皮笑脸地撒谎。
“你呀,无论多忙,也要顾惜自己的身体。'米苏心疼地轻抚他略显苍白的面颊。
“我知道了,娘子。”他捉住她的手,轻她的指尖,心中极为不舍:“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我都在这府中,你担心什么?”米苏嗔怪。
夜骐察觉自己漏了嘴,立刻强辩:“担心你又偷溜出去玩,把自己弄丢了。”
“我哪有偷溜?”米苏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