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位,回归正统。
但又觉得,这希望甚为渺茫,不禁唏嘘……
在这帮大臣们密谋之时,裴家也并不平静。
两兄弟所在之处,仍是裴濯的书房,只是那高位之上的人,已不在人世,再也管不得,这些纠纷。
裴凯哥一进来便冷笑:“裴璃你好大的手笔。”
裴璃却做无辜状:“大哥何出此言?”
“你莫要告诉我,昨夜之事,不是你做的。”裴凯哥走到他面前站定,眼趾露』出嘲讽。
裴璃笑笑:“在别人看来,做这事的人,未必是我,你如今,也在帝都。”
“你想嫁祸于我?”裴凯哥挑眉。
裴璃半垂下眼睑,嘴角一挑:“大哥真是继承了父王的衣钵,自己得了利,还生怕脏了手。”
裴凯哥一时被堵得无言。
裴璃却并未停止,一讽到底:“借别饶手,杀人夺江山,偏偏还要装得自身光明磊落。这样的君子,比人更不如。”
“我并不如你般,野心勃勃。”裴凯哥反驳。
裴璃抬眸直视他,唇边冷笑凛然:“那是因为大哥你,知道这江山,自会有人为你打好,奉到你手上。你与我不同,你自生下来,便理所当然拥有一切,所以你认为,下的好东西,都该属于你;而我,一无所有,任何我想要的,都必须一点一滴去抢去夺,自然有野心,没有野心,我早只怕活不到现在,早就死在半途郑”
“不要为你自己找借口。”裴凯哥叱骂:“欲望便是欲望,与其他任何事都无关。”
“你真的对这江山没有欲望么,大哥?”裴璃嗤笑反问:“若是没有,当初怎会抛下宝珠回裴城?”
裴凯哥顿时再也不出话来,抿紧的唇,微微发白。
他那一,的确是想抛掉一切,带宝珠走,然而也就在那一,裴濯告诉了他一个惊饶秘密……
“呵,大哥,所以收起你的假仁假义,跟我真真切切地斗一场吧,这样无论谁输,都能输得心服口服。”裴璃大笑而去,只剩下裴濯,独自站在那阴影里,神『色』黯淡悲伤……
那晚上,裴璃又去了凤歌所在的院。
刚进房门,凤歌便立刻笑着迎了上来。
她现在,常常觉得自己越来越如青楼女子,以身体来换得生存,卑微而下贱。
裴璃就是她唯一的欢客,给予她衣食,却也同时给予耻辱的欢客。
但即便这样,在他面前,她还必须表现得如同慈母,仿佛欣欣然等待那个孽种的到来。
“璃,你『摸』,我觉得他会动了呢。”她依俳裴璃的怀里,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腹。
“真傻。”裴璃微笑,抚了抚她的发:“医书上,要怀胎五月才会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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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看医书啊,是不是为了我和孩子,璃你真好。”她笑得甜美。
裴璃轻叹了口气,每次看见凤歌的笑容,他总会联想起另外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会幻想,若是怀中人是她,会是怎样一番感受。
凤歌又从他眼中看到熟悉的恍然,心里更恨。她知道,他每次望着自己发怔的时候,在想谁。
现在,自己倒仿佛,成了“她”的替身。
何等不堪。
但是现在,无论是什么样的恨,她都不能表『露』。
她妩媚地笑着点头,心中却恨如刀刻,自己现在,只能努力取悦于他,以求得他的信任,能早日脱离这牢笼。
“医书上,最初几个月要节制。”裴璃轻点她的鼻尖。
“又是医书?”她不依地嘟嘴,心中却冷笑,巴不得这个孩子,被裴璃自己的断送掉,这样便于己无尤。
但裴璃本是极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