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以此杯为诸位贺。”
到了重阳这日,辰时刚过惠帝和贾后就率文武百官到南城太社秋祭,按刘秋的布置,每人俱佩茱萸前来,祭坛上供着雄黄酒和蓬饵,以求禳除灾祸纳福呈祥的兆头;祭坛两旁按照孙秀的意思分立龙旗和凤旗,以示二圣并尊之意。待孙秀宣布开始后,刘秋身着道袍,外面又披一件黑色披风,郑重地从惠帝手中接过倚天剑,随后又从贾后手中接过一枚银锭,赵王司马伦则在帝后身后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切。刘秋返身登坛作法,孙筠则一身道士打扮在旁侍候。刘秋借着朝日拔出倚天剑,瞬间便现出万条霞光,不由心中暗叹,果然好剑!而后长假在手中便如出水游龙上下翻飞,不多时便如之前法事一般将那银锭投入坛前燃着的鼎中,随后又顺手将披风解下甩手抛入鼎中,在场重人不知何故纷纷将目光锁死在鼎里熊熊的火光之中。刘秋这边则在祭坛上燃起一柱香,在坛前再三祭拜。
待香燃尽,刘秋将手中“倚天”插回剑鞘,孙筠这边则将清水洒入鼎中将火熄灭,场外随即进来两名侍女,每人手中各捧一金盘,刘秋将镀了金的银锭取出用粗布擦干,放入其中一盘;随后又从鼎中取出一件入帛布般的东西置入另一金盘,远远看去好像又几个字在上面,接着便和两名侍女来到帝后面前,一名侍女将“金锭”举起,在阳光下顿时闪耀出金色的光芒,后面的朝臣和远处围观的百姓顿时爆发出一片惊讶之声。另一名侍女将盘中的帛布展开,竟是剪成“晋祚永延”四字的字样。无论布匹还是纸张,能在鼎中的烈火中一柱香的时间都不被烧尽,而且居然能烧出这样祥瑞的字句,此等“法术”立刻在群臣中掀起一片溢美之词,“陛下万岁”和“皇后万岁”之声不绝于耳,紧跟着便跪倒一片。远处的百姓虽看不真切,但多少还是看到火中烧不坏的“神布”,也随着朝臣跪下。
刘秋见此情景,便朗声贺道“贫道以炼成的真金和浴火而出的天命祥瑞为皇帝皇后贺!”
贾后此时已笑得合不拢嘴,惠帝也跟着憨憨地笑着。刘秋趁机跪求道“贫道也想沾一沾圣人们的喜气,想把这炼出的金锭和祥瑞求回,找一仙山勤加供奉,为我大晋祈求国运昌隆。”
贾后忙道“爱卿平身,哀家准了便是。”
话音刚落,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鹤唳,众人都仰首望去,只见一只大鹤飞来,在空中一边盘旋一边鸣叫,飞了数圈方去。在场之人都已愣住,还是一旁的孙秀反应快,立刻带头高呼万岁,在场的众人亦跟着高呼。
忙了半日,秋祭到午后方才结束,孙秀本来已安排好酒宴庆功,刘秋费了好大力气才推辞掉。夫妻二人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返回山阳,这边却被王敦拦住,行至偏僻处这驸马便说道“好小子,这么大的事情连兄弟我都不告诉!”
刘秋被他问得发蒙,“不就是一个祭祀么,无非是场面盛大些,可这也并没有什么啊?”
王敦见他一头雾水,只好急道“兄长知不知道,就这样一个祭祀我和公主却是三天前才收到宫里的通传,连斋戒都没做完。”
刘秋被他说得更是不明就里,“所以这次贤弟就没祭好?要么改天我到府上帮你补祭一次。”
王敦被他气得直跳脚,“唉,我的好哥哥啊,你怎么糊涂至此!寻常祭祀皇后并不参加,也就是关乎桑蚕和纺纱的祭祀或是特别隆重的祭祖才会出现。秋祭本来算不得大祭,也无关祭祖,这次祭祀皇后不仅参加,而且是明显的帝后并尊,事前一些朝臣又不知情,兄长还没发觉出蹊跷吗?”
此时刘秋也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得问道“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敦见他有点听明白的样子,口气稍稍有些缓和,“寻常的一个秋祭只要一个主管祭祀的太常出面即可,可这次不但将赵王亲信孙秀置于太常之上,更搬出大哥,这事不是太过古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