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怀里的宴清和别人说话,宴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司刃听得很清楚“我的妻子昏了过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救救她,如果她有事,我活不成的,拜托你们救救她。”
他实在太容易就激起旁人的怜爱,再加上生得又那样漂亮,那些排队看急诊的人有的让出位置给他,他一一道谢,额前的几缕墨发已经干了,轻轻随他点头的姿势晃动着。
他抱着宴清很快看到了医生,医生给宴清抽了血,在等待化验结果的时候,他们被安排到一间病房里休息。
那是间普通的四人病房,秦来抱宴清来到病房一角,拉上帘子,隔绝外界一切杂音,他要给宴清换病服时,宴翎说“姐夫,我来吧,我没怎么淋雨,你身上都湿了,你也去换下衣服。”
秦来“谢谢。”
他转身往外走,手惯常抬起,手指穿过墨发,从额前梳到脑后,摸到后脑勺的时候,湿哒哒的雨水被他这样一缕,灌进他纤长的脖颈里。
他没有换衣服,坐在病房外的金属长椅上,分开双腿,静静地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他觉得身上的湿黏感褪去不少,袖口的衬衫已经半干,才回过神想进病房看宴清,就见司刃拿着化验单朝他跑过来,冷淡的表情此刻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使那张利落的脸显得有些怪异。
秦来觉得头脑发沉,心也跟着往下坠,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怎么了?”
“先生。”司刃把化验单递给他,声音有点抖,“嫂子她……怀孕了,刚一个月。”
秦来看着他。
“嫂子怀孕了。”司刃不得不把话重复一遍,“你们将会有个孩子。”
秦来眨了下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他默然不语,接过司刃手里的化验单,仔仔细细看了遍,“茉茉身体有问题吗?”
“没有,一切健康。”
“这个……孩子……”他说起来有点艰难,“他(她),能保住吗?”
毕竟在不久前,这个孩子的母亲,被绑架一天一夜,还被捆在场地中间,经受无数次刺激和惊讶,差点丧命于车轮之下。
“嫂子现在生命体征稳定,医生说没有任何异常。”
司刃脸上难得见到笑容,“你别担心,这种情况下那个胚胎都一点事儿没有,以后嫂子肯定会把他健健康康生下来,他会是个体质特别好的男孩子。”
“是女儿。”秦来皱眉纠正他,“我不需要再有个男人跟我分享茉茉的爱。”
“好,那就是公主。”
司刃心情难掩激动,他本以为秦来会和他是同样的心情,却不想,看他握着那张轻飘飘的化验单,仿佛有千斤重。
秦来仍旧盯着化验单,喃喃自语,“我这种人……会有个孩子?”
“您当然会有孩子。”司刃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他随即想到一件事,脸色变了变,但还是说“您当然可以有个孩子。”
秦来用力抿了下唇,他抬起头再看司刃时,司刃望见他眼里蓄了一池的水,清澈见底,仿佛上面还漂浮着花瓣,漾在他弧形古典而优美的眼睛里,“我将会有个孩子,是个女孩儿,小名叫手手。”
“手手。”
他轻轻重复这个小名,复杂的神情最终回归简单,慢慢牵起唇角,含着笑,带着泪,“我的女儿,我和茉茉的女儿,这不是梦。”
他忽地开怀大笑,拍了拍司刃的肩膀,然后和他紧紧拥抱了一下。
他怀揣着这种莫大的欢喜,迫不及待想进病房与宴清分享,走进去看她还在沉睡,就在她身边坐下。
他听司刃说“还有一件事,您让我查的那个女的身份,很好查,全世界那辆布加迪只有她买了,买主是京城白家的人,应该是白家独女白卿卿的堂妹,名叫白雪姝,虽然不是本家后代,但白家上下也宠她宠得很紧,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