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了?
像是风平浪静的心潭上方忽地下了场暴雨。
雨点密密匝匝砸进去,无数涟漪一圈圈地漾开。
乱。
他心头有点乱。
霍骁沉默半晌,慢慢地说“阿清没有别人。”
光听声音,他也知道霍盏心在那边翻了白眼,“三哥你这三年对她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后,还能有这份自信,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霍盏心后面的吐槽甚至没说出来。
因为电话挂断了。
霍骁放下手机,一动不动坐了好一会。
回过神来,他起身,走到窗边向外看。
抽了根烟。
午后三点的伦敦,色调干净,鸽子掠过天空,教堂钟声隐约传来。
行人走步悠闲,大楼前草坪上人们懒懒地晒太阳,远处露天咖啡厅里,三三两两的人坐着说话。
霍骁垂眸,安安静静看着这些。
他心头忽地浮起一个念头。
如果宴清在这里会怎样?
她也许会嗤声,神色傲慢地打量这里,不一会,目光便流连驻足在泰晤士河畔旁,眼里再次跃动小海豚一样的光彩。
他应该把她带过来的。
应该带她,在这好好玩一玩。
他有很多话想同她说。
而且一时半会都说不完。
烟不知不觉灭了。
他没再点上,继续将它咬在嘴里。
他在想宴清醉酒时,脱掉鞋子,趴在护城河栏杆上,转头望向他时,迷迷糊糊,傻乎乎笑的模样。
想宴清挽着他的胳膊,婀娜多姿领着他月下共舞时扬起的笑容。
想她受了伤,他抱她在桌上,她疼,又不喊,生着闷气,拽着他的手,在他手上使劲儿,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霍骁想着想着。
眼里,唇角,整张脸都有了笑意。
他这么好看的人。
笑起来。
世界就好像才有了光。
他重新拿起手机,“冷啡,伦敦这边的事处理完,给我定最早回烟城的航班。”
“霍总你等等,我给你查……嗯,最早是凌晨四点的,会不会太早了,明天十点再回去也不迟……”
“就这一班吧。”
他的声音融在划过天边的飞鸟里,让冷啡没听清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想她。”
……
宴清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手机上的日期,发了好一会呆。
她一开始想的是,她为什么看到这个日期会发呆呢?
然后她想明白了。
原来今天是她生日啊。
不是书里‘宴清’的生日,是她的生日。
宴清盯着自己的生日,心情莫名下沉。
她起身洗漱后,换了身衣服从卧室走出来,见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渣爹,宴海航。
宴海航久违地看见自己女儿,表达激动的方式也是相当特别。
他见宴清出来,径直上前。
不由分说就扇了她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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