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夏皇看向萧锐,说道“还记得前几日朕说的话吗?”
萧锐自然记得,本来他们一行人准备偷偷去闽中府,看看萧远后,陛下还想偷偷摸摸的去鲤城府瞧瞧,鲤城府不远处就是韩明驻扎的军镇,那里还有大夏和燕国贸易往来的工坊。但不巧,现在萧远来闽东拜见,他堂堂刺史和亲王突然赶来闽东府,很可能让人猜到陛下在此,所以陛下怕行踪泄露,拿不定主意去不去。
“父皇去鲤城府的本意和镇远侯有关?”萧锐问道。
夏皇没有回答,而是左右而言他,说道“十二军侯中,除了白虎侯是因为皇后胞弟的缘故加进去的,其他十一人都是跟随朕南征北战,一点点成长起来的,每一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忠诚,其中韩明为人聪明老成,尤其精通奇战,所谓奇战,是指攻其不意出其不备。他虽然和兵部尚书霍星野是同乡,但两人绝对不会结党营私,或者换句话说,是韩明不会!为何朕同意把韩明常年留在这里,不用他换防,一是因为一旦燕国北上进犯我大夏,必然会从赣州、湘州入侵,因为福州地形复杂,行进速度慢。而一旦燕国的兵马从赣州、湘州进犯,擅长奇战的韩明可以直入燕国腹地,直接重创腹地空虚的燕国!所以留他在这里,是策略需要。二是因为韩明老成,知道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而招收义子这件事,不像韩明的品性啊!”
萧远则道“父皇,人都会变得,耐不住金钱和权利的诱惑。”
夏皇点点头,道“是啊,人都会变,镇远侯常年在外,也可能变了。”
萧锐察觉不出陛下说的是肯定语气还是怀疑语气,但萧锐却知道东厂二司负责国都以外的消息刺探,十二军侯位高权重,陛下怎么可能不在他们身边安插密谈呢?所以陛下必然知道了什么。
这时,萧锐又想到了镇远侯韩明给萧远写信的那件事,他傲慢地说自己公务繁忙,丝毫不怕得罪萧远给他穿小鞋,正如萧锐的猜测,要么是他高傲的不怕得罪萧远,要么就是他不能来见。
莫非,韩明那里真有什么变故?
就在萧锐百思不得其解时,夏皇笑道“朕已经定下了行程,不准备南下去闽中府和鲤城府了,出来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去了,我准备西去赣州看看,然后北上返回国都。小五,你好好地在福州任职,不要让朕失望,有事就写奏疏,朕会支持你的。至于小七,朕把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父皇是让儿臣调查韩明的情况?”萧锐问道。
夏皇笑着点点头,道“没错。”
“儿臣遵命!”萧锐立即抱拳,并没有推辞此次任务。
夏皇告诫道“暗中调查后,若是觉得棘手,大可不用处置,等回京之后,朕会处理,你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危,小五,你若能帮忙必须全力相助!”
“是,儿臣明白!”萧远应道。
萧锐也点点头,不让夏皇担心。
接下来,夏皇又在闽东府住了两日,便在燕青、沐尘和张子钦的护送下,离开了这里。
萧锐和萧远相送十里,目睹着马车缓缓离开。
萧锐忍不住地长舒一口气,终于送走了陛下,能随意嘚瑟撒欢了,撒花,撒花。
反观萧远,却热泪盈眶。
“今日一别,便不知何时能够相见,儿臣不孝,不能侍奉父皇左右。”萧远喃喃自语,最终没忍住,对着离去的马车连磕三个头。
萧锐站在旁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在庆贺,对方在哀伤,果然是我们不一样!
随后,萧锐和萧远回城中,也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前往闽中府。
要提的是,郭嘉和钱小姐的婚事处于搁置状态,不是钱老爷不同意,相反,他察觉到了萧锐一行人的不简单,竟然和明王殿下相熟,所以他巴不得赞同这门婚事,但是郭嘉拒绝了,拒绝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