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出来这段时间,的确是变得聪明了一些,知道用阳谋,故意把镇远侯的问题说出来,假借萧锐的手对付镇远侯韩明。
至于萧远的意图并不难猜,但是他的想法太天真了,他以为说出韩明的问题,萧锐就会嫉恶如仇的去对付他?只是为了扳倒一个尚不是敌人的军侯?
开玩笑!
“五哥,我觉得可以把此事禀告父皇,就算没有证据,能给父皇提个醒,也是好的。”萧锐笑眯眯道“趁着父皇现在对你刮目相看,你在提出对镇远侯的担忧,必然更加让父皇认为你尽职尽责,把福州上下事务都在心中牵挂!”
萧远一听萧锐的话,知道自己废了这么大的功夫是白忙乎了,萧锐根本不会动手,于是他笑道“七弟言之有理,等父皇休息好,我便将此事说出来。”
“五哥啦,弟弟在敬你一杯。”萧锐爽快道。
萧远点头,两兄弟又同饮一杯。
两人直到把桌上白酒喝完,才回屋休息。萧锐醒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夏皇正在喝茶,看到萧锐走来,让海大富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们兄弟俩喝了不少酒啊!”夏皇笑道。
萧锐回道“五哥见到父皇太激动,便拉着儿臣贪了几杯。”
夏皇感慨道“你们几兄弟都很聪明,只是把聪明用到了歪门邪道,太子之位的确高高在上,惹人垂涎,但是若没有堂堂正正的手段,就算得到了,也很难坐得稳。楚王是嫡子,晋王是长子,当年楚王出生时,满朝文武都上奏,恳请朕立楚王为太子,稳定大夏国气运,因为只有确定了继承人,国运才不会因为夺嫡而出现震荡。但是朕力排众议,否决了立嫡为太子的规矩!为什么?一个方面是楚王太小,他到底有没有能力继承大统尚且不知,如若没有能力,反而把他架在太子之位煎熬,对他只有害处没有好处。其次,是因为朕就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凭什么朕就要听从以往的规矩,非得立嫡呢?”
“如今看来,当年朕顶着压力杀了不少人作出的决定,是对的!”
萧锐张了张嘴,最近陛下总喜欢给他聊起当年的事,每听一件事,颠覆陛下在他心中的高尚、伟岸,不过,虽然没有了伟岸,但更加的真实。
此时陛下说的这件事,也是萧锐第一次听说,怪不得满朝文武没有人高举大义的旗帜摇旗呐喊,高呼“立嫡子为太子”,原来是被当年陛下的屠刀杀怕了,怪不得陛下一生气,文武大臣都成了乖宝宝。
话说回来,自己的父皇以前到底多牛掰?是不是谁不听话是杀谁?
夏皇感慨完,看到萧锐目光出神,便道“不过嘛,想要通过堂堂正正的手段坐上太子之位,你们几人都没有这个手段,所以也就耍耍小阴谋。”
“父皇,儿臣可否斗胆询问,父皇所指的堂堂正正的手段,是什么手段?”萧锐忍不住问道。
夏皇看着萧锐,笑眯眯道“为夏朝拓疆土,为夏民创盛世!”
“父皇,这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吧!”萧锐无语问道。
夏皇瞪了他一眼,道“朕登基二十三年了,已经很累了,立太子的目的就是来当苦力的,而且当了太子就是为了做皇帝的前期准备,总归要面对,趁着年轻更该努力奋斗!”
萧锐张了张嘴,觉得夏皇的话好有道理,竟然无言以对。只是听完他的话,怎么那么不想当太子了。
没过多久,萧远也醒来。
他听从萧锐的建议,立即把打听到的关于镇远侯韩明的事情详细禀告了夏皇。
夏皇听后,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怒笑,表情平平静静,来了一句“韩明义子的事,朕知道!二百多个义子,放在十万大军之中,并不多。”
萧锐和萧远面面相觑,随即两人明白了,为何陛下要调走韩明的六万大军去湘州,看来也是防备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