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个嘴碎的把她和左倾隐居的地方给抖了出来,今早她一开门,就看见院前那方石桌上堆满了书信。
颜南榆扶了扶额,挽起衣袖将那堆书信统统搬进了卧房里。此时左倾才起床,他坐在床边,长发垂肩,只着里衣。看见颜南榆吭哧吭哧地抱了一大堆书信进来放在书桌上,他不禁好奇地起身去看。南榆看他穿得单薄,急忙去取外衫替他穿上。
左倾一边乖乖的在南榆的指挥下穿上衣服,一边好奇的问“哪来的这么多书信?”
替左倾穿好了衣服,她趁左倾弯腰去看,就顺势从背后抱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发拢了拢,柔柔地说“不知道,我们一起看看吧。”
左倾拆开一封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山长水远嫦娥怨,鸿雁相烦,鸿雁相烦,眉间心上玉簟寒。
落款人不认识是谁,但写了是给左倾的。这明显是封情诗,南榆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她夺过这封信,塞了另一封给左倾。
左倾无奈的笑笑,又拆开这一封,上面写的是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一连拆了十几封都是情书,还是由不同的女子写给左倾的,她竟然一封也没有!南榆将左倾的长发糊在他脸上,气乎乎的走了。
明明是自己将信搬进来的,如今又气成这样。左倾苦笑不得,一伸手,那堆书信就尽数被焚了。
葱聋磕着瓜子,看着眼前这个在它这儿喋喋不休的女人,挑眉道“所以,这就是你跑到我符禺山蹭吃蹭喝的理由?”
南榆一副受伤的表情,钻到葱聋的怀里,摸着它火红的鸟毛委委屈屈道“怎么能叫蹭吃蹭喝呢,你是我的好姐妹,七夕节何必跟臭男人在一起。”
葱聋不为所动,它可知道这女人,等她男人一找来,转眼就将所谓的好姐妹抛诸脑后了。
没一会颜南榆带在身上的那只铃铛就响个不停。那只铃铛是颜南榆与左倾通讯用的,夫妻各执一只,此番响个不停必定是左倾在找她了。颜南榆装没听到,葱聋却被吵得头疼,它叫葱聋可不意味着它真的聋,这两人就算不在一起也要虐下它,于是它嫌弃地将南榆赶了回去。
南榆从画中出来,在房门外磨磨蹭蹭的不想进去,关键是她觉得很没有面子,为什么左倾可以收到那么多情书,可她却一封也没有。诚然左倾是长的比较好看,可是她就是很气。
“在外面站半天了,怎么还不进来。”左倾的声音从房内传出。
完了,被发现了,他是在外面也有只眼睛吗?
南榆叹口气,没面子就没面子吧,反正她在左倾面前没面子的事多了。
推开门,满屋的红色却差点晃瞎她的眼。
房中挂起了层层叠叠的红色纱帐,很轻薄,风一吹来空气中馨香。地上撒了很多的玫瑰花瓣,铺就成了一条花路,两旁还点起了高高的红烛。
怎么?这是要再成一次亲?
隔着纱帐,她可以看见斜躺在床上影影绰绰的人影,那是左倾。
她的心脏不知为何开始砰砰直跳,左倾,想要干什么?
“南榆,过来。”纱帐那头的左倾懒懒的开口了,有些睡意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具有勾引意味。
南榆掀开纱帐,一层一层地慢慢靠近左倾,看着那人影在眼前渐渐清晰。左倾身着一身黑底云纹的暗红色锦袍,衣领上还用金线绣了几片竹叶,衣衫半解,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散开。他用手支撑着头半躺在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这样轻浮的姿态,他做出来却带有几分衿贵,几分禁欲,给人尤其是南榆的冲击力极大。
南榆忍都不想忍,上去就对着左倾吧唧一口。左倾笑着捧着南榆的脑袋温柔地吻着,并且顺势向后倒去,让南榆压在他身上。
南榆看着他这个模样简直被勾到不行,她的手不安分的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