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沈青辞知晓以他的性子也未必会介意,你又何必离开他身边?”
顾听雪微抬了一下眸子,除了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僵了一下,面容之上情绪未曾表露半分,“你在试探我?”
被发现了自己的意图,男子也不见尴尬之色,淡淡地说道“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必须要保证你进宫之后不会背弃不是?万一沈青辞带着你离开,你就直接跟他走了,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我不会和沈青辞离开。”这一句话,顾听雪说得很慢,似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在唇齿之间来回研磨辗转之后才说出来的。
本就是如净雪般白皙的脸色,也稍稍地,苍白了两分。
黑衣男子饶有兴趣地轻啧了一声,越过桌子,手轻缓地落在了顾听雪的脸上,用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语调却是似笑非笑,“你现在这幅模样,可不像是能舍得下沈青辞!!”
“我和他,很久之前,就已经没有可能了。”顾听雪没有看黑衣男子,只是看向窗外蔚蓝的天空,很轻很轻地道。
清冷的眸子,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虚幻。
青辞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人,他值得最好的,而她,配他不起!
与青辞相识,对她来说,就像是人生中的一场美梦,梦醒了,人也该清醒了。
“可是,我怎么知道你的这些话是真是假?”男子又为自己续添了一杯茶,不疾不徐地说道。
“我没必要对你们说谎……”说到这里,顾听雪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清冷如雪的绝美面容露出了一分冷笑,“你们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没必要这样子弯弯绕绕!”
黑衣男子微顿了一下,片刻神色便已经恢复如常,手中多出了一个白玉瓷瓶,递到了顾听雪的面前。
顾听雪心中已经了然,唇边的笑意依旧是泛着冷意,“这是什么?”
“绫罗。”说完之后顿了一下,又为顾听雪解释“绫罗蛇与绫罗花共生,这是绫罗蛇毒液所炼制的毒,唯有与之共生的绫罗花可解,一株一解,所以,别人根本就解不了。”
绫罗这种毒并不少见,它最恶毒的地方就是绫罗的解药随处可见,但是,却一株一解,除非是与之共生的绫罗花,其他的解药都是无效。
所以,绫罗真正的解药,只有一种。
“你们果然是思虑周全!”说完这句话之后,顾听雪没有任何犹豫地接过了黑衣男子手中的瓷瓶,仰头一饮而尽。
左右,不外乎一条性命而已。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身体和这条命。
本来就,没什么好在乎的!
黑衣男子眸中倒是没有诧异之色,他一直都知道,顾听雪是不怕死的。
不过,面具之下的那双眼睛,还是有一抹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快地难以捕捉。
放下瓷瓶,顾听雪清冷绝美的面容之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就这样抬眸看着黑衣男子,“若是无事我便回去了!”
“等等。”在顾听雪准备起身的时候,黑衣男子忽然开口。
顾听雪停下来看着他,没有说话。
“当初是你算计着南宫鸿去了那个院落?然后又将他的东西故意落在了那里?”虽然是在问顾听雪,可是,这句话中的意思,已然算是肯定。
当初,他以为那名侍女是凤临烟,将她囚禁在了那个院落,知情人只有听雪。
“是。”顾听雪直接承认。
“那个女人是南宫鸿杀的还是你杀的?”南宫鸿就算是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在那个时候,应该也不会蠢到为自己招惹祸事。
“是我杀的。”顾听雪丝毫不介意对方知道。
“果然。”黑衣男子缓缓地道出了两个字,然后看向了顾听雪,“你和南宫鸿果然有仇。”
顾听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