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代单传,传到我这代还给传没了,哪管有个外戚,也有机会篡个户改个姓啥的,我对不起我祖宗。”
说着我将额头轻轻磕在桌子上,林先生忙伸出手垫在桌子上,婉子呵呵笑。
“婉子,我看见你在北方高原上发的组诗了,你的诗歌在向纵深发展,有深度更有厚度。”
“谢谢夸奖,格格,你觉得现在的诗歌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婉子这个问题提的有点大,这可不是我等十八线小诗人所能回答的。
“现在似乎无路可走了,诗歌走到一定阶段就会出现一次这样的状况,这是规律,如唐诗宋词。”我勉强说了几句。
“嗯!诗歌是小众读物,也是没办法的事。”婉子说。
“写诗是需要天赋的,婉子天生对文字特别敏感,写诗不到十年却将我远远甩在身后。”我回头对林先生说。
“格格都写了二十多年了,她更厉害。“婉子也对林先生说。
“你觉得咱俩互相吹捧有意思吗?”
我俩同时掩面呵呵笑,林先生非常认真的听我俩闲扯,也跟着笑了笑。
“乌拉那拉格是我们草原上的美女作家,她完全可以有尊严的活着。”
听婉子这样说,林先生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终于明白婉子的用意了,她在替我要尊严。
“婉子,回家别告诉王波我在这里的情况。”
我将面部藏在双臂后面,双手合十在额头前不停地拜过婉子。
“我和王波没有照顾好你。”
婉子又流泪了,我低头不语,林先生见我们俩个都哭了,他拿起纸巾一顿忙活。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乌拉那拉格是一位作家,我略知一点她的才艺,以为是北方少数民族的特点。这样,我有个科技公司,规模还算可以,我一定给她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
“婉子你听我讲,林先生人非常好,我到他家也没干啥活,他平时不在家吃饭,有时还特意回来给我做饭。”
婉子不再说什么了,最后结束时只提醒我一句别忘了写作。
谢谢你!婉子,可我也得生活啊!诗歌不能当饭吃,有一天我要是遇到重大灾难时,我得有生存能力啊!我在心里默默地对婉子说。
送婉子回宾馆的路上,我们仨个人都没说话,我和婉子扭头看自己那侧的窗外,林先生一直微皱眉头,看着前方认真开车。
我和林先生到家后,他把我让到客厅坐下,希望我们再聊聊,他详细介绍了他公司的几大部门,还有多种职位,我却没有兴趣听,我还是念念不忘我的写作。
林先生拿出五万元作为工资,也作为对他照顾的答谢,然后双手合十向我表示歉意。
“抱歉了,我真没看出你是一位作家,请你原谅。”
“没什么,作家也得挣钱吃饭啊!钱先放你那吧!在你家也不花啥钱。”
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打算要这钱,来他家就当是一次采风吧!再说我又没干啥活,拿报酬于心有愧。但我看得出,此时的林先生内心有些惶惶之情。
我跟他坦白来大林的一切安排,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写作,把诗集和散文集编写完后,还要写两部反映东北八零后生活的长篇小说,然后再出来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
“如果我实在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我还可以教授孩子们学习民乐。所以,我要辞职了。”
“你能不走吗?我已经习惯房间里有你,接下来的日子,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请让我来照顾你好吗?给我一个机会吧!”
我听到林先生说出近乎于求我的话,立刻被惊到,这位高富帅是什么情况?我一时有些懵圈。我眼神匆忙在他脸上掠过,可啥都没看出来。
我猜他是不是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漂泊数年,承受喧嚣背后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