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像哈牟德一样的人,几乎没有。
“真想把他捉住,好好盘问一下啊,有了这张海图在,岭南的船队不知道要省多少事。”
“不可能的太子殿下,哈牟德不可能把海图交给您。对于他这种真正的海商而言,海图就是命根子,从来只有家中经过考验的子孙才能继承,而且,继承了海图的人,一次最多只能有两个出海经商。只有出海经商的人回不来了,他们才会继续派出一个人。海图,可以说是他们一整个家族真正的支柱。这样的情况下,别说盘问,就算是您把全天下最残酷的刑罚用在他的身上,他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听了冯盎的话,李承乾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个时代的人,不管是谁,只要牵扯到家族,就都能豁出性命。既然海图对哈牟德如此重要,那还真就不可能得到了。
“不能走捷径就不能走捷径,冯公,你把消息传递到岭南的各个家族,咱们想要开拓海上航路,就必须舍得牺牲。不能走捷径,就抬头勇敢的向前。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一路坚持下来,咱们总能找到各种航路的。哈牟德只是一个家族,尚且能够将海图闯出来,咱们的人这么多,难道还不如一个胡子?”
冯盎拱手,但并没有应承下来,而是疑惑道:“殿下,您还真准备带着他们啊。航路就是黄金路,借着这个机会,他们都会发展起来的。”
李承乾笑道:“发展起来又如何?您别忘了,海港造船厂的最大头都是皇家,他们走出一步,皇家能走出三步甚至四步。航海的探索,需要好多海边生长的年轻人参与,这样的人,岭南才是最多的,总不能让孤从长安调人过来吧。说实话,只要这些人不再起什么蠢心思,孤不在乎他们能得多少的利润。再说了,想要回报就要付出,孤出钱出船的,他们不出人出力怎么行。”
冯盎点头,转身去通知各个家族,把冯智戴留了下来。
李承乾回头看了冯智戴一眼,随即笑了起来,冯智戴也笑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在学院的时候,相处的时间也不短,就剩下两个人,气氛反而轻松了很多。
一直端着太子的架子,要多累有多累,所以冯盎一离开,李承乾的肩膀就塌了一点。
拱拱手,冯智戴道:“太子殿下果然够大气,换个人到岭南来,恐怕对冯家等家族想到的只会是打压,只有殿下,甚至还愿意分利给我们。”
李承乾朝着海边走去,边走边对冯智戴说:“换作是以前的我,估计也会这么干,但是啊,被皇帝一顿教导,不知不觉间,就自大了很多。不,用自大来称呼并不合适,这或许是一种自信,作为上位者的自信。父皇虽然一直警惕国内的一些势力造反,但是,他担心的是熟人造反伤心,对造反本身并不恐惧,甚至还有些期待。
同理,在应对岭南的问题上,一路打压,就有点下乘了。清楚的划分出‘中原人’、‘岭南人’的界限,是不对的,很轻易就会造成敌对分裂。所以,一视同仁,才是最好的办法。我皇家对待你岭南的家族推心置腹,但是你却背地里捅刀子,这样的事情出现固然恶心,但是到时候对岭南动刀兵的时候,皇家也没有了心理负担不是?”
漫步在海滩上,李承乾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完,冯智戴既惊又喜。太子这一次来岭南,不只是那些小家族恐惧,就是冯家,也胆战心惊。不管是泉州发生的事情,还是昨天太子的态度,都说明太子没有放任的想法。但是今天听到这一番话,他已经明白了太子真正的态度。
中原,或者说皇家没有兴趣打死岭南的势力,只要宣誓效忠,不做背后的小动作就行。
长舒一口气,冯智戴指着海滩的方向说:“微臣记得殿下当初很喜欢垂钓,如今到了岭南,何不尝试一下?岭南海里的好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