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好久的船,他最迫切需要的就是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没升起来,李承乾就被苏媛给晃醒了。
看了一眼还睡眼惺忪的苏媛,李承乾把她按在被窝里,给她盖好被子,才翻身而起。
“今天的礼仪你不用参加,好好休息就行,睡醒了,就带阿雪她们出去玩,这里不是中原,没那么多臭规矩。”
话还没说完,结果苏媛就已经睡着了。李承乾愣了一下,随即微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开始穿衣服。
今天之所以要起个大早,就是因为要祭拜冼夫人。这不是他临时起意,就是从登州离开时,皇帝还专门叮嘱过这件事。
有些人,不论种族国界,都必须获得尊重。冼夫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穿戴整齐,出门的时候,张已经备齐了仪仗队伍,还有各种祭品。冯盎父子也起来了,只不过他们作为当代冯家的子孙,是要提前到庙里迎接的。
太子的仪仗,自冯家而出,直驱冼夫人庙。一路上,引得不少早起的人为之侧目。
抵达庙宇的时候,太阳还是没有出来,张开始带着人准备祭坛祭礼,李承乾则先进庙上香。三炷香,代表皇帝的敬意,三炷香,代表李承乾自己的敬意。冯盎在一边观礼,并不意外太子会上三炷香。他很清楚奶奶这样的人,有多么受世人尊敬。
事实上,他也是以冼夫人为目标,以榜样,做事做人的。
上完香,外面太阳光也出来了,李承乾走出正殿,无视了聚集起来观礼的大量群众,开始了祭礼。
文章是现成的,只需要念就好,礼节没有多么繁琐,只要全程保持肃穆就好。可是一场礼仪下来,李承乾还是差点晕在庙里。
没办法,岭南实在是太热了,出于庄重,他穿的一身行头,是长安的时候祭天穿的。祭天一般都是冬天,所以衣物格外的厚重,同样的衣服,在天气炎热的岭南,简直是要了老命了。否则,他也不会起个大早,这么赶时间。
换了轻薄的衣裳,李承乾才松了一口气。如今太阳不过才升起来,但是气温已经开始飙升了。早晨的清冷,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被驱散。
“殿下,高州周围的山林很多,野兽种类繁多,您要是有兴趣,老夫就带人陪您行猎,如何?”
一场礼仪下来,冯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所以一路上嘴都是咧着的。
“还是过几天再说吧,这些天,孤准备好好看看海港周边,看看海商的行情。”
冯盎点头,开始跟手下人安排,让人把早饭直接送到海港去。
清晨的海港,跟傍晚时分一样,忙碌一片。好多交付、交易好货物的海船,需要抓紧时间离开。海船只能在白天航行,要是耽搁了时间,没准儿就不能在白天以内,准确航行到海图记录的补给点了。记录在脑海里的海图,是所有海商的命根子。
哈牟德的船队也在离开的行列,搭满了货物的货船,吃水线很是危险。这样的表现,只能说明这个是个海上的老油条了。没有绝对的自信,他才不敢进行这么大宗的交易。
指着哈牟德的船队,李承乾想了一下才问冯盎:“冯公,你有试探过往他的船队安插人手吗?”
冯盎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大食人经商,绝对不会在自己的船上搭载其他人,如果有,只能是作为货物的奴隶。我知道殿下在想什么,您是不是想要哈牟德脑子里的海图?”
李承乾点点头,这个时代,大唐的海上力量贫弱不说,就是下海经商的人,也没有几个闯荡出来的。波涛汹涌的海洋,对于大唐人而言,就是无法逾越的天场衷诘乃胶蹋涫荡蟛糠侄际亲哐睾!⒆瞿媳苯灰椎娜恕;蛘吒纱嗑褪亲诎渡系热思野鸦跷锼蜕厦爬矗值孤舻募一铩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