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断成了两截。
那甲士有些发蒙,他愣了愣然后转过了头看向老人,眸中凶光毕露。
老人毕竟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懂些字句,可也为数不多,会攀谈些国事政事,却也只是浮于表面,浅尝即止。
在那身高八尺开外的壮硕甲士的怒目中,老人本能的有些畏惧。
但想到自己的孙女尚且还在对方手中,他颤抖着握紧了手里只剩下半截的木棒,那是他唯一可以与眼前壮汉们抗衡的资本。
“放开我孙女!”他大吼道。
可下一刻,这样的怒吼声就戛然而止,他的双目在那一瞬间瞪得浑圆,脑袋艰难又僵硬的低了下去,看向自己的身下。
那里一柄长刀从他的腹部穿过,鲜血顺着刀柄流淌,连同着的还有他的生机,他的希望。
他似乎理解了自己的处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看向自己泪眼婆娑的孙女,张开嘴很努力的想要说些什么。
但这时,那甲士却狞笑转动了插入他腹部的刀刃,血肉在他的体内翻滚,刀柄抽出,鲜血喷溅,老人已经努力挤到喉咙处的声音在那时戛然而止。
砰的一声闷响,他就在这时重重的栽倒在地,没了气息。
“爷爷!”看见了这番场景的邢双双发出一声惊呼,她想要扑上前去,却一把被那甲士按住了身子,她奋力的挣扎,发疯似的撕咬着那甲士伸来的双手,可那费劲浑身气力的做法,在甲士看来却也只是不疼不痒,反倒愈发激起了他的凶性。
他朝着左右看了一眼,一旁的同伴们顿时心领神会,伸出手就将邢双双的身子死死摁住,然后为首的甲士冷笑着看着邢双双言道:“放心!待会老子就让你爽得认我做爷爷!”
他这样说着做势就要再次扑上前去。
……
邢双双彻底放弃了挣扎。
她意识到以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与眼前这群甲士抗衡,她心如死灰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看着甲士扑了上来,宛如小山一般的身躯仿佛要将她压碎。
而就在这个档口,忽然有什么东西在她眼前,在那甲士的背后亮起。
璀璨夺目。
像是夜里的星辰,像是东方升起的耀阳。
那雪白色的光芒猛然划过甲士的头顶,有什么东西从甲士的颈项处滚落,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来回打转,翻滚了好些下后,才堪堪停住。
然后那甲士的身子猛然扑倒,鲜血如柱一般喷涌而出,溅了邢双双一身。
那是把刀。
邢双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个穿着麻衣的男人,提着刀站在那处。
他身形宛如山岳,他的刀宛如流星。
身旁的几位甲士愣在了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然后他们怒吼着冲了上去,扑杀向男人。
男人的眸中闪过一道厉色,刀身在那时上下翻飞,每一刀的划出都伴随着鲜血喷溅,不过十息的时间,数位紫刀卫都在这时应声倒地。
“走!”男人伸出了手,朝着邢双双大喝道。
邢双双一愣,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伸出了力气,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紧紧的握着,就像是握住了某些与她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你是谁?”她颤声问道。
男人不语,只是拉着她的手迈过了眼前的尸体,走到了民宅的门口。
一大群甲士也听到了此处的异响,在这时围杀了过来。
“混蛋!给我杀!”紫刀卫的统领一眼便看到了屋中横七竖八倒着的尸首,他高深暴喝道,身后的紫刀卫们应声而动,围拢过来。
近百位紫刀卫围堵在门口,明晃晃的刀刃晃动,宛如狼群在围杀穷途末路的猎物。
邢双双看得心底发寒,却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