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拿了回去,仍揣在怀里。
萧琮听了,微笑着仔细看了那棋局片刻,便走到老头对面坐下,举棋落子。
那老头起先并不在意,可越到后面,眼睛就睁得越大,到最后再伸手想取子时,才惊觉棋盒已空。
只见他愣了半晌,起身对萧琮长揖道:“公子技法之精妙,思维之机敏,胸怀之广阔,老朽皆自叹不如。”说着,自怀中摸出棋谱,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
萧琮亦起身还礼,双手接过棋谱,之后微笑着径直递给了沈筠。
沈筠笑吟吟地收下道,“多谢。”
此时那老头又自旁边拉过一妙龄女子,对萧琮道:“这是老朽的孙女怡棋,公子若不嫌弃...”
萧琮不等他说完,面不改色地淡淡道:“嫌弃。”
所有人听了皆是一愣,灵犀和沈筠拿衣袖掩着口笑作一团,艾尼瓦尔扶着额笑得肩膀一耸一耸,连陆伯言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川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笑意,只有小思君不明所以地望着大人们发愣。
萧琮说完,也不管那祖孙俩反应如何,过来牵起沈筠的手便走了,边走还边道:“差不多了,回去吧。”
沈筠望着他,轻笑着摇头叹道:“唉,公子呀...”
新年一过,萧琮便又忙碌起来,一天中有大半日交代给了议政,便是回了寝殿,也总有看不完的奏疏,这个时候沈筠也就守在他身边,或看书,或临帖,或倚着熏笼假寐,弄得他很是歉疚,常常自嘲说:“说是我来陪你的,结果却都是你在陪着我。”
沈筠却总是笑笑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懒得动还很无趣,谁陪谁也都是做这些事情。况且还有灵犀他们帮着带思君玩儿,我也乐得清闲了。”
萧琮闻言,也只得无奈一笑。
这日陆伯言来给沈筠诊过脉道:“温泉果然是个好东西。”沈筠笑道:“那可不,我最近都觉得精神好了许多,身上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那你若觉得精神尚可,就多去外面走动走动,只要别太累就行。”
沈筠听了,笑着点点头。萧琮知道后,便是再忙,每日也一定抽出时间,携着她的手,到园中各处走一走。就这样过了约有一年的时间,沈筠的身体果然又好了许多,陆伯言便暂停了她的汤药,只让她进药膳。
这几日,灵犀他们回京都去处理一些事情,顺便带上了思君,陆伯言也跟着回去给他亡妻扫墓了,行宫里便只剩下萧琮和沈筠,这日他也是难得的闲了些,早早便处理完事情,陪着沈筠散了一回步,又泡了一回汤,回到寝殿,就取了琴坐到廊下,先弹了一曲凤求凰,等沈筠收拾好了,摒退了仆从到他身边坐下,他便又弹了一曲长相思。
待他弹完了,沈筠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望着他,眉眼间全是笑意:“长相思固然好,可今夜不是弹良宵引才更合适吗...”
萧琮便也微笑着,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道:“那便先度良宵,再引瑶琴吧。”
却说灵犀他们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回来时只带了思君和冬至,却不见陆伯言,一问才知他寻访故友去了,说是再过十来日便回来,并嘱咐沈筠按原来的方子服用药膳即可,众人都觉得他能放心离开这么久,说明沈筠身体是真的好了许多,再加上多了冬至这个小儿郎,又多了许多乐趣,因此整个行宫都是其乐融融。
此外,灵犀他们还带回了几株艾尼瓦尔托人从回鹘带的葡萄树苗,众人又一齐欢欢喜喜地在园中寻了块空地,将那些树苗种下,谁知过了几日一看,竟只有沈筠亲手种的那株成活了,众人便都对萧琮道这是吉兆,他听了也甚是欢喜,一挥手便赏了宫人们不少东西。
却不想这天上午,沈筠前一刻还跟灵犀好好说着话散着步,待她一转身去道旁摘花的功夫,便听到身后一声闷响,回头看时,沈筠已晕厥倒地,吓得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