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几个人抓到了吗?”
萧琮摇摇头道“没有,这些人早有准备,哪儿那么好抓。”
沈筠闻言,沉默着将酒酿吃完了,才道“那你自己要小心。有些人,还是坐不住了。”
萧琮那手绢给她擦了擦嘴,道“我知道,他们能给我这一年多的太平日子,已属不易,前些天陛下感染了风寒,如今虽已痊愈,但身体明显差了许多,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经不起折腾,这些人就慌了,把主意打到我唯一的儿子身上,大概是想先断我的后,再集中精神收拾了我,就没人挡他们的道了。”
言毕,见沈筠靠在床头,一脸忧虑,不忍道“只是可怜你,白白受了这场牵连,好不容易身体养好一点,一朝又给打回了原形,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运气,怎么总是好事沾不着,坏事全赶上。”
沈筠闻言笑道“我不是早就说过吗,遇到你这件大好事,一下子就把我大半辈子的运气都花光了。”
萧琮将她搂在怀里,苦笑道“遇到我这样一个朝不保夕的人,有什么好。”
沈筠听他说得凄怆,喟然叹道“外面那些虎视眈眈,随时等着生扑殿下的女子若听了这话,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萧琮笑道“生扑?你这词用得还真是”
沈筠翻了个白眼道“可不就是生扑吗?前些年在围场的时候,那个什么什么候府家的千金,整天在你营帐边转来转去,不是预备着扑你,就是等着你扑她呢吧。这还是我看见的,至于那些我没看见的,怕就不计其数咯。”
萧琮见她一副牙尖嘴利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指道“我看你这是又欠教训了呀。”
沈筠立马环抱住身体躲到床角道“快来人呐,东宫要杀人灭口啦。”
外面落英听了,悄悄问高启年“高公公,真有这事啊?”
高启年道“那可不,那是临淄候的千金,自称爱慕殿下,还想效仿赵娘娘,一哭二闹地逼着她父亲来求殿下纳了她呢。”
“这不就是欺负咱们殿下心肠软吗。”
“那可不,结果你知道殿下怎么说的吗?”高启年说着,便站直了身体,学着萧琮的样子道“本宫惧内,只能辜负佳人一片深情了。”
落英闻言,瞪大眼睛,结巴道“惧惧内?殿下真这么说?”
高启年道“噫,那还能是我编的吗?”说完便与落英一起掩口笑了。
到了第二日,萧琮见沈筠身体虽虚弱,精神却尚可,饮食也还正常,终于稍稍放心了些,嘱咐了几句,便又忙自己的事去了,沈筠倚在床上百无聊赖,便叫落英给她拿了本书看,谁知没看几页便觉得十分困倦,捧着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觉得像是有人轻笑着道“要不怎么连陛下都夸她学问好呢,这睡觉都还在看书呢。”说着,就过来收了她的书,又帮她理了理被子,她彼时睡意正浓,也没管到底是谁,顺势翻了个身,就又沉沉入梦了。
待她再次醒转来,睁开眼却见赵悦正坐在她榻边,饶有兴致地翻看着方才那本书,倒是有些懵了。此时赵悦一抬眼,见她人虽醒了,眼神却还有些迷离,忙问道“醒了吗?可觉得好些了?”正说着,沈筠已撑着身子似乎是想坐起来,她便放下手中的书,过来扶她。
沈筠此时总算完全清醒了,道“娘娘什么时候来的,这落英也是,怎么不叫妾起来。”
赵悦微笑着道“我来的时候,看你像刚睡着的样子,就没让他们叫醒你。你可觉得好些了?”
沈筠亦微笑答道“好多了。多谢娘娘关心。”
赵悦却叹道“嗨,谢什么呀,要说谢,也只有我谢你的。”
沈筠知她指的是冬至的事,便还是淡淡笑着道“娘娘不必放在心上,这种事看到了肯定要管的,更何况冬至是妾看着长大的孩子。”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