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手,接过饼子,咬了一口,的确如她所说,松松软软的。
凌画殷勤地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慢点儿吃。”
宴轻点头,一手拿着饼子,一手端着水,吃两口饼子,喝一口水,这样吃饭,他从小到大就没干过,端敬候府虽然是将门,但久居京城,他出生就没去过军营,虽被习文弄武教养的分外辛苦,但吃喝却从来都是最好的,一应所用,也是最好的,虽然没如女儿家一样养的娇贵,但也绝对是金尊玉贵,没这样简单粗糙过,睡马车,吃干粮,他竟然觉得这样白茫茫的天地间,就这样一直与她走到老,好像也不错。try{ggauto();} catch(ex){}
他觉得凌画真是有毒,将他也传染了。
凌画与宴轻聊天,“这大雪的天,马车也走不快,我们这样走下去,大约要十多日才能到凉州。”
“嗯。”
凌画道,“过幽州城时,听士兵们说军饷吃紧,将士们的冬衣都没发,看来幽州这些年被东宫掏空个差不多了。”
“温启良对东宫可真是忠心耿耿。”
凌画摸着下巴,“不知道凉州怎样?凉州的士兵可有棉衣穿?凉州没有幽州富饶,但也没有太子这样吃银子的女婿,应该会好一些。”
宴轻看着凌画,“你不是惦记着若是周武不听话,就将他的女儿绑去给萧枕做妾吗?”
凌画惊恐,“你怎么知道?”
她也就心里想想,没记得自己有跟他说过这事儿啊!
宴轻动作一顿,面不改色地说,“你面上表现的很明显。”
凌画:“……”
她的心思真有这么明显吗?也许是他太聪明了吧?
凌画好半天没说话。
宴轻吃完了饼子,从匣子里又拿出一个饼子,放在火炉上烤。
凌画问,“哥哥不够吃吗?”
“不是,给你烤的。”
凌画十分感动,“谢谢哥哥。”
她给他烤完饼子,实在是懒得动手烤自己的了,想着反正也不饿,等等再吃吧!
这个夫君真是让她越来越喜欢了。
饼子太大,凌画吃不了一个,分给了宴轻一半,宴轻瞅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伸手接过吃了。
吃完了饼子,擦了手,凌画满足地喟叹,“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俩这样,很像游历啊?”
宴轻毫不客气戳穿她,“你觉得会有人大雪天的赶路游历吗?”
“有吧?”
“游记上有谁写过?或者你听过谁说过?”
凌画想了想,还真没有,富贵人家有银子有随从,游历是漫无目的,走到哪里停到哪里,走走停停,绝对不会这么大的雪辛苦赶路。
她叹了口气,“我将来要写一本游记,给我们孩子看。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父母,太不容易了。”
宴轻扭开脸,想跟每次一样说她一句你想的太远了,但这回终究没说出来,在她说完的第一时间,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小小孩童,拿着一本她手写的游记,一边读,一边问这问那。
就、挺可爱的。
宴轻觉得自己完了!
凌画忽然又冒出一句,“哥哥,要不我们生孩子吧?”
宴轻猛地转回头,“你说什么?”
凌画看着他,有点儿认真,“我是说,这马车宽敞,咱们是不是可以把房圆了?这一路,四周无人,都是无尽的荒野,车上虽买了几本杂书,但都被我们看完了,天寒地冻的,连个劫匪都没有,无聊的很,不如我们提前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儿。”
毕竟,生孩子也不是说生就能生的,总要摸索一下,看看怎么生吧?
宴轻心口腾地涌上了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