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起发生的。
如果刘弘一边让刘郢客成为宗正,另一边又任命刘交的另一个儿子为宗正,山高皇帝远的,免不了会让刘交误会刘弘地用意,如‘更青睐刘礼,而不认可刘郢客’之类。
想到这里,刘弘便已下定决心;自棋匣中取出两颗棋子,轻轻放在棋盘边沿,刘弘笑着一拱手:“朕败矣。”
见刘弘如此痛快的认输,刘郢客顿时有些诧异起来;待等看到刘弘面上的淡笑和坦然,终于安下心:“臣侥幸。”
看着举止间无不透露周礼气息的刘郢客,刘弘暗自点了点头:刘交别的不说,在教育儿子这件事情上,在老刘家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久闻楚王家风严谨,今日一见,朕深敬之。”
先给刘交脸上贴一层金,趁着刘郢客客套之际,刘弘冷不丁开口:“于燕赵诸侯之事,朕本欲以楚王之意为之;奈何楚王不堪舟车劳苦,遂遣卿代至。”
说着,刘弘淡然端起棋盘边的茶碗,稍抿一口:“不知楚王可有言,交代卿转呈于朕前?”
归根结底,刘郢客此次如今的主要任务,还是代表其父刘交出面,以刘家二代的超高辈分,为燕赵诸侯人选,以及齐悼惠王诸子分封之事画上句号。
前者还好说,燕王已经有九成可能落到武哀王一脉,刘邦长兄之子羹颉侯刘信的头上;刘弘关注的,也仅仅是能否借着刘交之口,将赵王的位置暂且空置。
盖因为赵国的战略位置,实在是有些微妙。
实际上赵国并不直接与汉匈边界接壤——赵国与汉匈边界只见,还有代、燕二国;以东,则是齐国。
赵国以南,就是为关中把守最后一道门户的梁国;以西,则为上党、河内等郡。
只要是对战略有丝毫了解的人,就不难看出赵国究竟出于怎样的战略位置:向北充作代、燕之后的第二代防线,向东防备齐国;而向南,则可直抵梁国,甚至向西攻打上党、河内,由河东而至函谷关下!
也就是说,赵王即可以选择北守边墙,东扼齐国,也可以南攻梁国,或西取河东···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外如是。
如此重要得战略重地,其人选稍有差池,便有可能为汉室带来无穷祸患!
更让刘弘郑而重之的是:按高皇帝刘邦时传下的惯例——赵王,默认具有对边墙附近诸侯王的战略统领权;边墙有变,赵王理论上具备先做出反应,而后再报告长安的决断权。
光是这一点,里面能做的文章就不知有多少了——什么勾结匈奴假装做出攻击姿态,然后赵王以‘应激’为由调兵牵强,表面上防备外敌,实际上兵临睢阳城下,叩关函谷···
这或许就是西汉历史上,赵王普遍不得善终的原因:如此微妙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不本分的幻想。
对于赵国,刘弘目前的安排是将代王刘恒移封梁国,再由如今的梁王,亲弟弟刘太移封为赵王,再派几个老臣辅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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