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刚想出声阻止，就见那大恶之人吊着一边眉，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黑阎罗：……

那什么禁制对她好像无效吧。

虚无走到章鼠跟前开始打量这只耗子精，章鼠很瘦小，长相的话…某些人第一次见他便觉得有点一言难尽，此刻的他低着头，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估摸了也有几百年没洗头了，身上的衣服宽大不合身，他就那么恹恹的坐在地上，隐在黑暗里，整个人都像外界表达着一个字——丧。

他应该感觉到虚无站在他面前，不敢抬头，隔几秒就控制不住的瑟缩一下。

虚无：……

我有那么吓人。

虚无用脚尖踢了踢他，很随意的说：“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和你一样，从出生就不被世人认可，他们心里装着偏见，我心里装着仇恨，毕竟自己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却因为那些正派的人所谓的恶，我们便是恶，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憎恨身边人，恨不得将他们全都屠尽。”

章鼠一震，他不知道虚无跟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大恶之人，那么厉害的人，难道也会像他这般畏畏缩缩吗？

虚无说：“你心里所有的恨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你畏惧夜来，是因为知道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让你灰飞烟灭，你努力的服从只是为了活着，活着很好，可一辈子畏畏缩缩的活着，连灵魂都刻着畏惧的你这样活得有什么意思？现在是给你重新来过的机会，你怎么连这个都会犹豫？”

是啊，连灵魂都刻着畏惧，这样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有那么一瞬间，章鼠都快动摇了：“你…你怎么就知道我做的事能将功抵过，能投个好胎？”

“哦……”虚无笑道：“不就是被人利用炸了地府，你这只连恶鬼都打不过的耗子精还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章鼠：……

炸地府事小吗？

“是……”章鼠动摇了。

“死耗子。”白金大喊一声：“你想好了说话。”

陆良立刻封住她的嘴。

白烟：……呜呜呜……

虚无瞥了一眼白烟，后者连呜也不呜了，十分不爽的回瞪她，只听得虚无继续蛊惑：“其实地府塌不塌毁不毁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要告诉我那黑龙山下困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就行。”

她一说地府与自己无关，黑阎罗立刻不爽道：“虚无，地府震荡已经混乱不堪，你就不要跟着添乱了，阎罗大殿从来没欢迎过你，你要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

虚无没理他，完全把他当个屁。

“是条黑龙。”只听章鼠说：“但不是你们见到的那条，而是一条老龙，老黑龙。”

陆良一愣，

虚无却没多少意外，她把从黑龙山带回的黑龙鳞片扔到白烟脚边，哼笑道：“黑龙山下的黑龙气息浑厚刚正，绝对不是小母龙该有的，还有大姐，这黑龙鳞老的都可以当你爷爷了，下次请你清理现场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好不好？”

白烟被禁了言，不能说话，还得听她在膈应蛇，气的七窍都快生了烟。

而虚无却没有住嘴的意思，继续道：“为什么老黑龙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小母龙？那条小母龙是什么时候关进去的？是不是那黑龙和夜来也有一腿，然后合伙去祸害我的小金龙，继而祸害我，祸害陆良，是吗？说。”

虚无最后一个‘说’字带着浓浓的压迫感，让白烟忍不住心头一颤，从心底生出了无法言喻的恐惧。

黑龙被囚禁几千年，吴浅浅不可能一无所知，以黑龙的精神传承就算拼死也要救老龙，哪怕能力不够，也要把动静闹到六界皆知，可如今除了黑龙山困着黑龙这样模糊不清的传闻，唯一的可能就是龙族自己把消息压了下去。

龙程曾对虚无说过，吴浅浅是黑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