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演他们行险的心思?
现在搞成这样的局面,一个个却又哑口无言?
见东阳县令李朝庆述说过樊川河一役的详情后,一干大臣都干在那里一言不发,清阳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示意诸臣都可以告退了
“既然都无话可说,那就都退下去了。”
“微臣遇钝,不能替太后、陛下分忧……”张潮、杜崇韬、周炳武、顾芝龙等人对望了一眼,上前请罪道。
“走吧,走吧,都走吧!哀家与陛下是孤儿寡母,之前被别人骑到头上欺付,也不见人说句公道话,现在也没指望你们能效什么力了!”清阳说道。
僵持了片晌,又连连告罪,张潮等人才先退出去,沈漾、杨恩二人还继续坐在那里。
那个身形削瘦的少年,脸sè有些苍白,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终究是没有张开口,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坐在御案之后。
“诸王公大臣,这时候竟然连抓几个替死鬼谢罪的诚意都没有,沈相你与杨侯爷留下来,还有什么话要奏禀?”清阳神sè不善的问道。
“照理来说,信王殿下擅自发兵进犯淮西,应该将他缚来金陵治罪,给梁国一个交待,但问题是梁军现在完全不再给我们接触的机会。目前我们做再多,都很难缓解当前的局势,那再遣使去将信王殿下缚来,只会叫大楚的局势变得更为混乱,而叫梁军隔岸观火……”沈漾硬着头皮站起来,声音沙哑的说道。
沈漾昨日遣薛若谷去北岸,就是做好梁国狮子大开口的准备,甚至想着只要梁国那边提出条件,不管梁国提的条件多苛刻,他都会尽可能说服杜崇韬、顾芝龙、周炳武以及张蟓、郑氏应下来。
只要有可能,哪怕是出兵“镇乱”,他也会想办法将信王杨元演捉来金陵治罪, 以便梁楚重新回到和谈的节奏上来。
问题是梁国杜绝谈判,他们这时候派兵马去楚州“镇乱”,只会自乱阵脚,将大楚搅得更虚弱不堪。
“那这些天一直躲在幕后煽风点火的杨致堂呢,你们还叫他继续逍遥快活下去?”清阳怒力平息胸臆间的怒气,压着声音厉sè问道。
“寿王主战然而其部将却未出兵,”沈漾说道,“就当下而言,太后与陛下应当以最坏的情形考量未来,而非追究谁的罪责!”
“你们一个个就知道搞制衡、和稀泥,当初不是你们的纵容,明成宫那贱婢、躲在后面的黄家能跟杨致堂、杨元演勾结起来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清阳压抑不住心里的怒气,霍然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沈漾质问道,
“难不成将杨致堂、杨元演、黄家拿下治罪、整肃朝纲,大楚就一定会四分五裂了,就一定会彻底的不堪一击了?”
“倘若有两到三年的缓冲时间,微臣会支持太后整肃朝纲,”杨恩站起来,憔悴的说道,“然而照当前的局势,梁主韩谦极可能在收复晋南之后,就将挥师南下。也就是说,很可能最快到明年年中,大楚将要面临梁军全面渡江南侵的危局,恐怕是已经没有整肃朝纲的缓冲时间了。”
“那照你们说,要怎么办才是好?都过去这些天了,你们私底下也应该商议出一个办法了吧?总不会想着叫哀家渡江去跟梁军请罪吧?”清阳厉sè盯住沈漾、杨恩,问道。
“微臣昨夜去寿王府,见过寿王爷,寿王爷答应退去洪州养老,世子杨帆也将上书辞去润州刺史及右龙武军都指挥使等职,太后可以随便打发他到哪个州县任职,”杨恩说道,“楚州军此仗损失惨重,应缩编为一军,信王擅自用兵,亦当治罪,贬为郡王,令其在楚州城反省己过……”
很显然信王杨元演不可能跑到金陵来缚荆请罪,即便楚州军所剩只是残兵败将,但朝廷想要将杨元演捉来,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