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了张清正的脚,同样哭嚎道“老师,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求您,不要告诉父皇,求求您,不要,不要告诉父皇,求您了,求您了!”
张清正低下头,看着宋承乾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模样,倒是一下子冷静了不少,随之也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毕竟是自己的弟子,何况此事若是传出,正如宋琅所言,恐生大祸,动摇国本!
不得不谨慎处理。
想到这,张清正道“你可知错?”
宋承乾听出事情或有转机,赶紧叩首求饶。
“知错了,老师,学生已经知错了!求求您,再给学生一次机会吧,求您了!我以后一定都听您的!绝不会再犯了,这次是学生鬼迷心窍,无论老师您怎么责罚学生,学生都无话可说,但只求您,再给学生一次机会吧。”
张清正见状,不禁重重一叹,沉默片刻后,俯下身,扶起了宋承乾。
“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今日之过,亦是老夫之过,老夫又有何脸面训斥你呢?不过,要想老夫替你瞒下此事,你需答应老夫,赶紧将此人送走,今后也不得再见!”
宋承乾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只要不告诉宋泽雨,什么都好说,至于最后一句话,他全当没听见
“都依老师您的。”
张清正也不知他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可嗫嗫嚅嚅了半晌,却不知还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长叹一声,松开手,转过身,缓缓离去。
步履沉重。
半生浮沉,领受皇命调教出来的得意弟子,未来的国君竟私下做出这等事来。
经此一次,老人已是身心俱疲,竟萌生隐退之意,更使得这背影无比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