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帮助代步罢了,所以此举并不危险,而张清正也紧跟着掀开帘子,却见宋琅已经迅速跑远了,方知他的确是冒险来告知自己此事,不禁又是愧疚自己刚刚竟那般怀疑于他,又是感叹宋琅的确是长大了,一颗心完全为家国着想,连自己这个老师也比不上。
不能辜负弟子的心意,加之对宋琅所言之事的确很是在意,故而张清正立马下定决心,朝驾车的弟子沉声下令道“回去!”
静心殿中。
心头好不惜乔装打扮之后,冒这么大风险跑来找自己,宋承乾又怎么舍得让对方就此离开,更何况,斋戒期间做这逾矩之事,本就多了一种冒险的刺激感,让宋承乾光是想想就要控制不住自己。
虽是含着金汤匙出身,地位显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其实一生都在父辈给予的强压之下生活,这位太子爷越是长大,自然愈加叛逆,对这违背规矩的事,更有一种病态的热衷。
再者,这院子里的都是完全忠诚于自己的人,需要怕个什么?
水池边,二人相对而立,情到浓处,解衣相对,粉脸相偎,香肌迎凑,玉臂交挽,骨儿酥软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就在二人耳鬓厮磨之际,岂不知一声惊呼已在门口响起。
“张大人!”
张清正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殿下可在?”
那不知情的下人陪着笑脸,道“太子殿下还在里面浴洗呢,您若要找他,还请您在此稍候,小人去替您通传一声。”
张清正闻言,脸色便是一沉,有了宋琅那一席话导致的先入为主,这下人完全符合规矩的一句话,反倒让他生出了一种对方是在替宋承乾遮掩的心思。
“无妨,老夫进去等便是。”
说着,便迈步往里走,那下人见状,顿时一脸苦色。
“张大人,使不得呀,您不能”
想劝,劝不动,想拦,又不敢拦。
毕竟这位可是连天子见了都要赐座的大人物,又是自家主子的先生,自己一个下人,怎么拦?
二人一前一后地闯了进去,而这边宋承乾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满屋的春色之中,还未反应过来,门口的帘子一掀,其丑态已经完全暴露在了张清正的眼前。
原本对宋琅还不算完全相信的张清正,这下倒是一瞬间被气得脸都紫了。
老人抬起一手,指着宋承乾,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就好似风箱一般,哆哆嗦嗦的,险些连站都站不稳了。
“孽障,孽障”
宋承乾吓得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一把扯过旁边的浴巾遮住下半身,挡在称心面前,急急忙忙地解释道“老,老师,不是,不是您看见的这样,您听我解释,您听我解释呀!”
对面那个跟着张清正一起进来的下人也看呆了,眼看双方都未注意到自己,赶紧默默地退了出去。
张清正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宋承乾,怒斥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啊?你说说,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此刻的宋承乾,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被大人发现的孩子,垂头丧气的,吓得连声音都在发颤,已全然没了他往日身为东宫太子,国之储君的嚣张气焰。
“我,我”
张清正这次真是被他给气得七窍生烟,试想自己苦心调教的得意弟子,竟会在清明祭典的斋戒期间干出这种事来,又让他如何不恼恨?
“你可是太子!是我嘉国未来的国君!你睁眼看看你这幅模样!你在做什么?啊?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张清正说到激动处,竟捶足顿胸地哀嚎起来。
“你,你让老夫该如何面对陛下?”
闻听此言,宋承乾彻底慌了,双膝一软,“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