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束脚的。”
方欣雨勉强地笑了笑。
非爷知道她大概并不乐意谈论这些话题,但非爷觉得,这也终究是她要面对、要想清楚的问题。
余秋也说道:“爸,方姐肯定也这样想过,你也不要说得太像是太没主意一样。”
“欣雨,你如果觉得想聊,就聊一聊。事情憋在心里,你又长期一个人在这边的话,恐怕会钻到牛角尖里。”林巧云摸着她的手背说道。
方欣雨苦涩地笑道:“平常真挺好的,你们不提起这个事来,我也不会想。”
余青山摆了摆手说:“话先说到这里,总之我们也表达了这么个意愿,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凡事都得你愿意,别为了这个事情坏了心情。”
何诗已经拿了零食过来放在茶几上,又一人端来了一杯茶。
接下来就只是聊家常,方欣雨在一旁听着。
明明只是很平常地瞎聊天,但就是让人觉得气氛那么好。
余青山也说起当时方欣雨想去当代课老师的事,聊起自己在学校里的一些事。
他从这么多年乡村一线教学和管理的经验出发,又面对面地跟方欣雨说道:“你心是好的,但你既不是专门研究教学的,也无法全身心投入。我怕你到时候会受挫,所以秋儿问我意见,我就劝了劝。像现在这样,如果能带动乡里富起来,起到的作用会大得多。”
虽然这个问题方欣雨早就想通了,但现在余青山跟她这样说起来,她还是非常乖巧地点头受教。
那种模样,像是从小到大缺少这种来自长辈的教诲。
非爷在一旁看得有些心疼,跑到了她腿上坐着。
何诗看着方欣雨。虽然她跟自己以前一样,都是缺乏安全感,但原因却完全不同。
自己只不过是因为还年轻没想感情的事,又因为父母感情的破裂对这方面有点畏惧。
而方欣雨却是本能地害怕,害怕自己喜欢上的人很可能受不了她的父母。她是非常热情开朗的人,但那也许只是掩饰自己在这方面内心自卑的一种方式。
现在,她其实仍然停留在这种心态里。只是她不知道,有一个人已经默默守在了她旁边。
而非爷也是很无奈又可怜的,他的心思,完全看不到能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何诗不由得握紧了余秋的手,然后又凑到了方欣雨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答应吧,以后我们一起帮你们。”
非爷听到了她的话,抬起头看了看她,知道她说的是帮方欣雨和自己。
但方欣雨没留心到这个“你们”,就算听到了,也只以为何诗说的是自己和未来的那个他。
她感激地笑了笑,但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的。”
聊到夜深,余青山夫妇和沈晴雪住在这边,余秋他们仍旧像十一假期一样,回到了方欣雨住的那一栋房子。
道别了他们两人,方欣雨就抱着非爷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
这一天,来了很多客人,从早忙到晚上。
如果没有晚上提起的这件事,方欣雨大概也只是舒舒服服地洗个澡,然后早点躺下休息,因为明天除夕,有更多的安排。
她也许也会像前几天的晚上一样,又想一想父母,然后自言自语一般问问非爷。
但今天晚上终归是不同了。
方欣雨没有先洗澡,抱着非爷坐在床上,然后就发着呆。
非爷轻声地说:“在想什么呢?”
方欣雨听到他叫唤,摸了摸他的脑袋,迷茫地问:“为什么他们要对我这么好呢?”
非爷带着笑脸问:“这样不好吗?”
“你笑什么啊。”方欣雨轻轻挠着他的耳朵,“余秋对我另眼相看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