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成乃是扮做了普通商贾秘密入的南京。
闻听得如今大宁皇帝大权独揽,朝中重臣个个听命,他便知想买通重臣不能一蹴而就,便只能将法子动到后宫身上。
自然这也是战事进展太过迅猛之故,大辽人万万没想到会有国土被大宁人入侵的一日,虽有密探在临安,买通些下级官员虽能成功,但也无甚大用。
位高权重之人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接近的,只有走后宫一途见效快些!
符文成打听到这大宁皇帝只两名妃子,其中一个默默无闻,膝下也无有子女,另一个生下二皇子燕岐瑜想来是要得宠些的。
这淑妃的兄长名叫吴富贵,在临安城中做药材生意,符文成手下特意扮做商人与那吴富贵见过几面,
“大人,此人乃是久贫乍富,因而十分贪财虚荣,且前头在外头买了一个年方十六的小妾,因家中正妻凶悍,不敢带回家中,在外头置了房产养着,却是花了不少银子!”
吴富贵那正妻乃是同他患过难的,又给他生育了三子两女,性子也是凶悍,吴富贵如今虽贵为皇亲,在正妻面前却也不敢造次,在外头买了小妾,也不敢让家里的知晓,在外头买宅子安置了,只临安居大不易,房地之价令人望而生畏。
一般些的商贾都不敢称在临安有房,吴富贵为了给自己那年轻貌美的小妾购置房产,只得动用了铺子里的银子,他那铺子生意算不得太好账面上的银子一动,便有些周转不灵,好在有宫中的妹子时不时周济着,只能勉强维持,可自家那小妾一个金镶玉嵌的小人儿,花钱如流水一般,手头银子短少,正自烦恼之间,却是听那平日往来的一位客人言道,说是要引见大客给他,吴富贵自然是欣然前来。
到了这处小铺前,见得一名相貌堂堂的男子正端坐桌前,忙上前见礼问道,
“不知这位可是符大掌柜?”
那符文成起身行礼微笑,
“正是在下!倒不是甚么大掌柜,不过就是一介跑腿办事之人罢了,吴兄直呼兄弟姓名便是,兄弟姓符,名做文成!”
吴富贵忙拱手笑道,
“符兄太过客气了!”
两人寒暄几句坐下说话,一面吃酒一面说话,这一谈便颇有相见甚晚之感,那吴富贵性好虚荣,符文成投其所好一味奉承,说得他心花怒放,两人一直谈到天色深黑,待到小店的店主搓着手来催了,两人才勾肩搭背,踉跄着脚步出来。
待到第二日那吴富贵便在宫外求见淑妃,淑妃闻听得兄长到来,却是脸上微微变色,
“他怎么来了?”
不是让他无事不要进宫么?
想了想还是吩咐道,
“让他进来说话吧!”
吴富贵进得宫来见着自家妹子,行足了大礼这才起身,淑妃摒退了左右只留了一个周良在旁边,才开口道,
“哥哥此一回入宫可是有事?”
前头不是刚给过银子么?
吴富贵陪笑道,
“娘娘,这回进来正是有事儿要讲呢……”
说着拿眼去瞧那周良,周良垂头不语,淑妃却是皱眉道,
“周良乃是我的心腹之人,你有甚么话便直说就是!”
吴富贵见状只得开口道,
“娘娘,如今太子爷在那辽人境内打仗,娘娘可是知晓?”
淑妃听了便好笑,
“这事儿举国上下谁人不知,太子爷连下四京如今风头正健呢,本宫怎么会不知晓?”
吴富贵听了便嘿嘿笑道,
“娘娘,那辽人皇帝派人进京来了!”
淑妃听了不由一惊,
“辽人皇帝派人进京又如何?与你又有何干系?”
吴富贵笑得有些得意,
“怎么没有干系,如今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