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重要,要紧的是,丞相在危急时刻虽说是为了救宁王调兵镇压,但皇上会这么想吗!?丞相府私自调兵相助,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这是谋逆!这是大罪!”
秦子萱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惨白一片,她摇着头,不断摇着头,沙哑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谢轻谣闭眼,声音也放软了许多“这件事皇上还不知道,我是派人下去查了才了解到的。丞相府调的兵便是从池国公府下属子弟驻扎地调派的,若是池国公府愿意相助,帮了丞相府,只说是自己那日派人去巡查,一批人发现了端倪,才去镇压,方才有理有据,也无关丞相府之事了……若是你们真的将池国公府得罪尽了,子萱你明白后果吗?”
丞相也是年纪大了,管不住下面的子孙,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今日,这件事幸好还没人动文章,生死都在池国公一家手里,这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了。
秦子萱面上仅存的一点希望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那种绝望感谢轻谣看在眼里,她甚至能感同身受,秦子萱终于忍不住了,崩溃的倒了下来,咬着唇齿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哭意。
天空中轰隆隆的响起了几声闷雷,过后便是大风挂起,这里的阁院四面透风,纱帐硬生生的被吹散开来,狂风袭来,矮桌上的酒杯都被吹得咕噜噜滚到了一边,发出清脆的声音。
天空几道青光闪过,电闪雷鸣,十分刺眼,外面还依稀能听见下人们的叫喊声“要下大雨了!!!快去将各院落的窗户全部关上!!!”
雨水只在一瞬间,像是倒豆子一样哗啦啦的大颗大颗的从空中坠落,砸在脸上都有些疼。
风带着雨,散散落落的吹进了薄纱内的矮桌边上,秦子萱一个人屈膝环抱着,缩的紧紧地,谢轻谣想要靠近,她却直接拒绝道“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谢轻谣眸中一黯,手停在了空中,过了很久,迎着倾盆大雨,灌浇于下,就这样从雨中离去。
也许冷静是最好的方式。
谢轻谣在出宁王府门时,有个小厮追了来,递给了一把扇子,并交代了一句“我们王妃说这是欠您的,既然还了……日后也不必再相见……”
谢轻谣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这几日,宫中不得安宁,宫外也不得安宁。
宁王府一直没有动静,便是谢轻谣如今也是一无所知,秦子萱究竟会不会接纳池晚宁,她……不知道。
宫内皇后心绪不宁,太子妃和她倒是还没怎样,太子妃如今也忙着奉命劝宁王妃,除此之外,倒是多了一个人日日进宫。
云霓裳自从搬入了郡主府,似乎身子也好了许多,平日少有和各家世女打交道,反而是十分亲切的日日陪伴着皇后,加上她嘴又甜,说话也周到,短短十几天变成了皇后身边最亲近的人了。
太子妃当时也还取笑说“如今也幸有郡主妹妹相伴,要我说怎么看怎么像是我皇家之人呢!”
皇后当时还笑嗔“如今即成了郡主,也不必说什么像不像了。”
云霓裳作伴也好,倒也省的旁人多费心思去陪皇后了,也省的整日坐在宫殿内还要担忧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另外便是池家二小姐池晚宁,如今的事情都是因她起,各家夫人也都偷偷打量着这么一个人,但她倒是没有任何态度变化,依旧是日日进宫拜见,也没有松口。
这日,谢轻谣刚请安出来,遇见了池晚宁,按照常理来说,池晚宁必然是清傲的看她一眼,福福礼便走开了。
她还记着云荷曾经嘟囔过一句“她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小姐,身上也无女官之位,高傲什么……”
确实,谢轻谣能感觉得池晚宁对自己淡淡的不屑。
最后一想,也明白了。
池家是国公府,她是池家嫡女,先前相交之人